闻昭衍不知道小崽的神力有多少，但他很清楚，维持这么大一个东西保护战舰，肯定需要耗费他很多神力，他并不希望莫白的神力被浪费在这里。

士兵领了命令，飞快地安排人员疏散。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艘没有任何能源驱动的船还会继续漂浮在半空中，也不往下掉。

但这战舰已经废了，他们也必须尽快离开。

士兵离开后，闻昭衍才看向莫白。

莫白想起两人刚刚缔结的契约，真要说起来，这契约只结了一半……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完成。

不过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契约也是没有办法后悔的。

莫白说：“你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闻昭衍轻声说：“太好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赖着你了。”

莫白见闻昭衍真的没有任何遗憾的样子，玫瑰色唇瓣动了动，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来。

闻昭衍问：“神格呢？”

莫白说：“气跑了吧。”

闻昭衍眉头深深地皱起：“我们每次都只能看着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莫白摇头道：“快了。”

快了？

快什么？

看出闻昭衍的不解，莫白说：“你没看见他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变黑吗？”

闻昭衍还真看不出来。

他可以看见神格的存在，但却看不出灵魂有什么区别。

只是听见莫白这么说，闻昭衍忍不住问：“变黑？”

“嗯。”莫白认真地说：“我不能杀他，也杀不了。”

他能杀的，是当初在贸易星上，斯特雷那种十恶不赦的大盗。

杀这种人，不仅不算因果，还能奖励功德。

可神格没有主动做过伤害人的事情。

因他而死的唐焕耀，以及那些士的伤残，都是和他做了交易，名正言顺的交易。

他名正言顺地收取自己的报酬，这是被天道允许的。

因此，如果在神格没有‘犯错’的时候，他要杀神格，并且还是同类相残，这惩罚可不轻。

而这惩罚，不是穿越到了别的世界，就可以无视的，而是烙印在他灵魂里的。

何况神格是和他灵魂绑定的，神格如果消失了，他就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神。

他没必为了这么一个家伙，失去自己的神途。

现在，为了逼他出手，神格却‘主动’做了不少的事情。

因为他的‘主动’，神格的灵魂体正在一点一点变黑。

闻昭衍问：“变黑了，就可以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