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会变成这样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精神力受损太严重，江陌这几天给他缝缝补补，加上他自己强大的自愈能力，精神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江陌估摸着顾铮恢复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鱼，总是喜水的。

这天好不容易碰到一条清澈的小河，江陌检查一番确定这里没有危险后，打算清理一下自己。

五天时间一次澡都没洗，没碰到水源时还能忍受，如今碰到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水。

江陌蹲在河边，掬一捧清水洗了把脸，顾铮有学有样的做着同样的动作，模仿江陌是他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

江陌摸摸他的头，领他到一边坐下，让他背对河面，叮嘱道：“你看着前面，要是有人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来了，就叫我，乖乖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顾铮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这些天来，顾铮不怎么说话，和他交流全靠眼神，好在江陌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就在你身后的小河里泡泡澡，不会走的。”

顾铮一向听江陌的话，他乖乖坐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直。

他的神魂之力太容易招来虫族，江陌这些天用的极少，他脱掉衣服，把自己浸入水中，任清凉的溪水滑过肌肤，双腿悄无声息的变成鱼尾。

顾铮背对着江陌，听到“哗哗”的水声，一丝绯色慢慢爬上耳尖。

他望着前方，眼中的懵懂逐渐消失，一双眼睛变得又黑又沉，脑海里浮现出五日来的种种，眼中黑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恋爱的甜蜜。

他看不见江陌，却可以想象水中的少年有着何等风姿，他一定有着全帝国最漂亮的鱼尾，他还没见过江陌的尾，会是什么颜色？

鱼尾是人鱼特别私密的部位，一般除了父母之外只有伴侣能瞧见。

我就看一眼，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看一眼不过分的……

顾铮一边想着，一边不受控制地转过头，只看到一抹银色从水面略过，是银色的吗？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