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太初历五千五百五十年的时候定制的,那时我刚当上掌柜,后来用了有四十三年。”

“那这个呢?”黎青崖把另一个推到他面前。

掌柜拿起细细观察了一遍,皱眉想了片刻:“这个看样子很久了,我得拿去问问老爷子。”

黎青崖点头:“麻烦掌柜了。”

掌柜的拿着酒瓶去了后院,倒也放心留两个陌生人在前堂。

各色酒的样品陈列在架子上,纵使是没有酒瘾的黎青崖看到这琳琅满目的佳酿也忍不住生出馋虫。若不是还要找老东西,他真想将这里的酒每样买一壶,回去拉上谢君酌,醉个三天三夜。

他回首问身后的人:“小师叔喝酒吗?”在他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裴雨延碰酒。

果然,裴雨延摇头:“不喝。喝了酒,剑不稳。”

这倒与谢君酌的观点完全相反,那家伙总说要喝两口再练剑才有感觉。

“这么看来小师叔的酒量不怎么好了。”黎青崖笑眯眯的,弯起的眼尾似是藏了坏主意。

裴雨延眉眼也柔和起来,藏着不自觉的宠溺:“没试过,不清楚。”

“以后有机会试试你的酒量。”不过这个“以后”至少得是找到聂清玄之后了。

裴雨延略带苦恼地回道:“师叔不会喝酒。”

黎青崖脱口而出:“那岂不是更好!”

裴雨延不解:“为什么?”

因为费不了多少工夫就能把小师叔灌醉,他很好奇小师叔醉了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种话不能直接讲,黎青崖藏起坏心思,借口:“因为我酒量也不好,若小师叔太会喝,我醉得太快,就出糗了。”

裴雨延见过黎青崖醉酒的模样。

喝醉后的小师侄乖顺地伏在师兄怀中,任由拨弄,乖得像是一只在太阳下睡懒的猫咪。

他的眼神默默游移到另一边:如果是那样,的确很好。

藏在黎青崖袖子里的小人偶趁他们光顾着说话,悄悄探出脑袋,伸着胳膊去扯酒坛上的红布条。幸好黎青崖在酒坛被扯落前发现了它的小动作,拉开小人偶作乱的手,把被扯到桌案边缘的酒坛放到安全的位置,并将它的头摁了回去。

掌柜的回来了,他将空酒壶递还给黎青崖,告知了答案:“这个款式是太初历五千二百年的时候用的,五百多年了,我们这里现在都没有了,客官从哪得的?”

黎青崖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是从家父留下的收藏物里翻到的。多谢掌柜解惑。”

“举手之劳,客官客气了。”

得到答案的黎青崖与裴雨延并肩走出酒家。也就是说聂清玄前两次去天门的时间分别在,二百八十年前到三百二十年前这个时间段,和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