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无趣,见当真吓到苏遥,又不自在,只能将掉的兔子头拾起来:“编一半被我吓掉了,这只就送给我吧。”
苏遥精神都崩成一根弦,让他吓了一跳,心下倒莫名松快不少。
他缓缓心绪,方端起平素笑意:“是我太紧张阿言了,不怪傅先生。”
这么好哄。
傅陵见苏遥一分脾气也没有,也不与他生气,不由更不自在了些。
二人间默了一会儿。
苏遥瞧他拿着兔子头不撒手,只好笑笑:“那个还没编好,这里有编好的,傅先生拿着玩吧……”
他说着,又觉得怪怪的,住了口。
停一下,又念起:“傅先生也来此处,是……家中有人赴考?”
“没有,我与此处山长认识,他请我帮忙阅卷。”傅陵也非小心眼之人,苏遥都不生气,他哪儿能不自在。
苏遥闻言怔一下,又觉得也对。
上次所见,傅鸽子和山长明显是认识的,这人字字珠玑、句句锦绣,阅个卷也寻常。
然又默一默,觉出不对来:“青石书院这小试,还考词赋?”
苏遥还以为,最多考个全文默写背诵也就得了。
傅陵不免笑笑:“好歹是青石书院,你以为那么容易进?旧京许多人家,考个三四次都有的。”
苏遥心内咯噔一下。
阿言的学业他从没指导,最多问一句“今儿读了什么文章”,偶尔和他聊两句文章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