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淡淡道:“我喜欢。”
宋矜“嗯”一声,想试探一句,思索片刻,又作罢了。
傅陵饮了口茶,提起:“陆屿有没有和夫子说过书院这次小试的第二名,苏言?”
“提过了。”
宋矜默了默,“我去看过试卷,确然出类拔萃,他不在头名,是你故意压了。”
顿了下:“单论一篇赋文,看不出什么。这孩子又写的馆阁,方块字都长得一样。我说不好是不是。”
傅陵默了下:“如果他是,苏遥还什么都不知道。”
宋矜却笑了笑:“若他是,就合该小皇孙先被我们寻到。”
说着,又颇为恨铁不成钢:“你既认识人家苏老板,平素怎么不多走动?这回还是陆屿先察觉的。”
还补一句:“怪不得认识这么久了,人家心里还没你。连情敌都摆不平,要你何用?”
傅陵让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送人走了,又抱起桂皮。
桂皮毛绒绒的,又吃又睡一个春天,愈发滚圆。
傅陵抱着沉重的一大坨坐在院中,明晃晃的日头自树影之间洒下,吴叔跑来:“公子,收了封信。”
傅陵略有心堵,只道:“念吧。”
吴叔本想说这信奇怪,信封没有字,却也并非平素密信的制式。
但傅陵似乎心情不佳,吴叔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拆开信封。
“世兄敬启。前日听闻世兄急病,心急如焚,然碍于男女大防,未曾亲往探看,望世兄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