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看一圈,只能先笑笑:“今儿是巧了,竟这么多人。劳烦吴叔与齐伯说一声,先上些茶点来。”
吴叔应一声。
许泽稍有疑惑,正微微蹙眉,却听得白悯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与许先生诊治多日,竟刚刚知道,许先生还与苏老板认识。”
许泽静静望过去,微笑:“多谢白大夫诊治。我与苏老板一向认识,我便是苏老板家的话本先生。”
这句“苏老板家的”,白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话本先生还论谁家的呢。
白悯顿一下,笑笑:“那却是巧。我也正是苏老板的大夫。”
他微微咬重“苏老板的”几个字,却发觉许泽弯弯眉眼。
许泽笑道:“白大夫这么说,也不大妥当。您平日忙,也不单是苏老板一人的大夫,但我,却是苏老板这独一家的话本先生。”
白悯暗怒。
又来了。
又是这种,把陈述事实说出火药味的语气。
这是个什么本事?
苏遥原本以为,只有谢夫子和傅鸽子会这么说话。
没想到你们都会。
为你们喝彩。
这个说话方式苏遥不会,于是苏遥挂着客气的职业假笑,开始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