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裴仪不理会他,收拾起药箱就走了。

外头仍在滴答滴答地落着雨,美人又睡着,傅相百无聊赖,抱住桂皮揉捏一会儿,只唤吴叔:“南松在哪儿?我去见他。”

“公子跟我来。”

吴叔恭恭敬敬地带路,直走到一偏僻院落,推开房门,榻上锁着一人,正是那日画舫之上,攀附苏遥的绿衣小倌。

天光自窗外透过,衬得他面色苍白,整个人虽虚弱不堪,眼角眉梢却仍挂着一抹勾人的媚态。

并非不经意的风流,而是风尘中待久后,洗不掉的魅惑作派。

只是,不管神态如何变化,脸还是那张脸。傅陵于画舫瞧见他,一眼便认出了。

吴叔点起烛火,傅陵于案侧坐下:“南松?”

那人张张口,使劲清下嗓子,才勾起嘴角:“见过傅相。”

傅陵淡淡一笑:“京中一别,许久不见。”

南松似乎并无叙旧的意思,即便先前训练有素,一个大活人被饿上许多天,也要发狂。

他只开门见山:“那日于舫上动了傅相的人,是我有眼无珠,傅相要杀要剐尽管来。我已离开太子府多年,您想知道的事,恐怕我答不上来。”

傅陵闻言,只抬了下眼皮:“饿上两天,就是好说话。”

南松一滞,又露出一丝苦笑:“我早已不是暗卫,藏于烟花柳巷,也只为保命。傅相早该知道,我是软骨头。”

“好。”

傅陵点个头,“我长话短说。第一件事,你离开前太子府后,有没有说出过前太子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