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溜达到苏遥房内,轻轻撩开帷帐,见天光淡薄,落在苏遥沉睡的面容上。
苏遥额上微微透出一层薄汗,许是刚行过针,面色虚弱许多,远远瞧去,只像一只精巧的白瓷瓶。
裴仪当真胡说八道。
这样的人物,我怎么舍得糟蹋。
傅陵行至榻前,蹑手蹑脚地拨开苏遥散乱的头发,沿榻边稍一坐下,又觉得不对劲。
硌得慌。
傅陵忽念起昨夜隐约瞧见的东西,一时心内发笑。
苏老板还看这些东西?
都这么大了,看点也没什么。
经年的老书铺,说不定是珍藏稀有的本子呢。
念及此处,端方正直的傅相心下像被挠了一爪子。
我看一眼。
我又不做。
我还是君子。
再说了,回头真刀真枪上阵,我会得太少,多丢人呐。
傅相登时扔掉一身端方正直,悄悄抽出一本。
房内微暗,但不妨碍他看这画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