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等个半年,我的意思是,你得拿出态度。”
宋矜对着菜鸽端起十二分的耐心,“你家小美人性子好,瞧着不是个在意这些的人。但他不在意,你也得表明心意。起码得让人觉得,你是认真的。”
又讲解错误案例:“你先前躺在榻上,是情绪到了、氛围到了,但人难免会觉得,你是一时兴起。上回在阿言面前演一场戏,便谈及婚事,此番又这样随便提起,你让他怎么想呢?”
宋夫子虽思量过多,但也不无道理。
傅相便有些后悔,蹙眉考虑半晌,只得道:“我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越遮掩越不好。且我已打算日后远离朝局,更没有瞒着的道理。”
“不如,待我二弟来,我与他都直接交代。我的身份家世,连同小皇孙,全都一并说。”
“就约在傅家老宅,有我二弟在侧,也能看出我是认真的,没有扯谎,也并非儿戏。”
傅陵这话说得诚恳,宋矜便笑笑:“成。那这几日,你记得先铺垫铺垫,虽然人已动心,但带人回家,又说身世,又说婚事,也别吓着人家。齐伯这边,我也多垫点口风,别到时候我上门提亲,太突然。”
傅相开心地点个头。
他这边有计划,苏遥也有。
但齐伯拦上一道,说尚未查清楚傅陵此人,让苏遥再缓两日。
齐伯只笑笑:“便是暂且不说定婚事,也不妨碍公子与他一起过七夕。婚事可不能稀里糊涂,公子千万别急。”
这话倒说得苏遥不好意思,轻声道:“我没有急。”
自家公子的脸皮越来越薄。
齐伯望着苏遥垂眸的模样,幸福地叹口气。
白菜大了总要给猪抱走的,是好事,不能难过。
不过得先把猪是不是个好猪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