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厮并未听出傅陵的不耐烦,兀自扬起嘴角:“我跟傅先生什么关系,您在这儿坐着,我哪能不说。”
他一边笑一边靠近,正要与苏遥倒茶,苏遥却将瓷盏拿开了。
苏遥稍稍垂眸:“你与傅先生倒吧。”
苏遥颇有些控制不住语气。
傅陵的表现分明没有任何异样,他实在酸得没有道理。
但他又忍不住地不自在。
他这个称呼,倒听得年轻小厮一怔。
这小厮颇有些不会看眼色,又或许自以为与傅陵太熟,说话便直来直去:“我还以为您是傅先生的夫郎,原来,并不是呢。嗐,我一眼瞧见,还以为……”
苏遥心下莫名起来一股闷火,尚未说话,便听得傅陵平静的声音:“茶送到了,你出去吧。”
这小厮一愣,正对上傅陵冰冷幽深的眼神。
他先时觉得,傅先生用这眼神替他解围时,宛如冰天雪地里遇上一把烈火。
此时此刻,这眼神望着他,便只剩下冰寒彻骨。
小厮心下一悸,从头至脚漫上一股胆战的寒意,行个礼,慌忙走了。
房中又只剩下二人。
烛火灼灼,满室静谧。
苏遥冷静一下,不由开始收拾心绪。
他方才的反应实在反常,但他却压不住那分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