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只笑笑:“高亭先生举证哪家高门?”
“两家,有陛下手上的吴家,太后手上的何家。”
宋矜疑惑,“你没插手吗?”
“事关国朝科举,科举取士,取的是国之栋梁。谁家敢做这等事,便受着吧。我懒得管。”
傅陵微一蹙眉,“高亭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宋矜笑笑:“吴家与何家的小孩,字迹与青石书院那位学子一模一样。这原是为了遮掩替考之事,没想到反倒惹来高亭怀疑。高亭只紧咬,若非刻意模仿,怎会如此相像?”
“京中连夜调出三人字迹,与当年考卷,几乎已坐实。你家二弟来,只是配合我拿人审问罢了。”
傅陵略一沉吟:“这两家也并不打紧,怪不得今上与太后愿意拿来立个样子。”
“今上如此想,太后倒未必。”宋矜弯起眉眼,“太后如今,根本没有心力管这些事。”
傅陵抿口茶:“回京路上,便要动手吗?”
“回到京中,便不好动手了。”
宋矜笑笑,又与傅陵附耳两句。
傅陵倒挑挑眉,颇为意外:“我还以为,依太后的性子,一定会下毒。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也指不定那箭上淬毒呢。”宋矜顿一下,“告诉你是想……”
“我明白。”
傅陵神色如常,“裴仪我会看好,不管是中箭还是中毒,裴仪都不可能前去救人。”
宋矜瞧他一眼,傅陵淡淡道:“夫子放心,裴仪不可能活着出旧京。必要的话,我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