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接苏遥出门,把人扶上马,瞧见苏遥这副顾盼流辉的神采,就开始酸了。
但旧京的习俗如此。
且不兴红盖头,男子也不兴团扇,没有掩面这一说。
苏遥行过这一路,皆是暗羡的眼光,傅鸽子在头三分之一还酸酸的,后头这种眼光看惯了,倒心思转了转。
转成了风光得意。
看见了么,这么大一美人是我哒!
我抱走了,我厉害吧!
你们尽管眼馋,抢走了算我输!
傅大鸽子抬头挺胸,气宇轩昂,谜之自信。
这自信如今也算不得迷,毕竟苏遥是真的被他拐跑了。
且怎么说,苏遥这样貌夺目而招摇,寻常人与他一起穿大红,大抵都会被比得黯然失色。
但傅鸽子却没有。
二人骑马经过,一条红绸牵在二人手上,怎么瞧怎么登对。
福客来上的一众人看着二人身影走远,默默地收回恭喜、祝福、羡慕的目光,方又念起刚才的谈话。
“您说不在门第上,难不成,在样貌上?”
一人摇着折扇,“生得是好,可傅家长孙的婚事,总不能是看脸挑的吧?论样貌,沈家的九公子也是一等一的画中人物。”
“张兄竟不知道,沈家的九公子早就定给宁远侯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