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明明事情没有发生,霍时渊在紧急关头清醒过来,还反过来哄他。但不知为何,他很想哭,完全抑制不住。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阮澄通红着眼眶看向霍时渊,他的眼神里带着浓重的后悔和疼惜,一向冷静强势的面上全都是慌张和不知所措。
阮澄一点都不心疼,推开霍时渊,“滚!”
霍时渊乖乖爬了起来。
阮澄冷下脸,到卫生间整理好衣服,看着自己因为哭过而通红的眼眶,冷静地洗了把脸,整了整头发,又将躺在地上的西装捡起,找出熨斗随意熨了熨,就套在了身上。
霍时渊想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阮澄看也不看霍时渊一眼,离开了这个房间。
霍时渊:“……”
他没了。
霍时渊此时再清醒不过了,可是此刻又有什么用吗?苦笑着到了卫生间自己解决一番。
因为是阮澄,所以他与药力抗衡的心没那么坚决,选择了放任。也因此,他也许真的要失去阮澄了。
等到终于恢复正常模样,霍时渊出来,见到宴会基本已经散了,江父惊讶地看着他道:“霍先生,你还没走?一直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
霍时渊周身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寒气,除此以外,江父还感觉他身上有着颓丧感,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对方可是霍家少爷。
“阮澄呢?”
江咏答道:“小澄早就走了啊,他说他有点不舒服,看他样子确实像是有点难受,我还担心他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不过小澄说没有大碍,我就让司机送他回去了。”
对于江咏啰啰嗦嗦的回答,霍时渊却耐心听了下去,“我知道了,告辞了,感谢招待。”
江父忙道:“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