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医生淌着一额头的冷汗道:“小少爷说……如果您今天还不来看他……他……他……”
反复咽了好几口的口水,才道:“……他就从窗户边跳下去。”
孟子骞脸色蓦地一沉,威胁他!
感觉着那头的沉默,医生吱都不敢再吱一声,就怕到时候一旦出事,自己成了无辜背黑锅的那个。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整整半分钟过去了,医生的冷汗都淌了好几滴。
“我过会抽空过去。”
听到这话,医生大松一口气的立刻接道:“好的,我马上转告小少爷。”
电话被挂断,客厅沙发上,拿着手机的孟子骞眼底冰冷情绪翻滚。
这几年来,为了能顺利拿到各方面的数据,他一直顺着白知非,给了他太多的纵容,以至于让他恃宠而骄的觉得,自己有了足够威胁他的资本。
或许曾经他的确是有那么点骄纵的资本,毕竟他是白朗的弟弟,是白朗惟一亏欠愧疚的存在,但是现在……
微垂的眼底,戏谑与冰冷似水般一一划过,讥讽非常。
“哥哥……”
熟悉的声音打断孟子骞的思考,将眼底的冰冷情绪全部收敛,漾着平时的温和,他侧过了头。
少年一身黑白相间的蕾丝套裙,黑亮细软的头发因为才洗过,这会半干散散的搭在瘦弱的肩头,黑亮的发衬的那截因被水汽浸润过染着红晕的天鹅颈,脆弱的似一折就断。
微湿的琉璃双眼露在空气中,或是因为不安,扇子似的羽睫似展翅的蝶翼颤动着,小脸透着健康的嫩粉,只一眼就够让人软到心尖儿上。
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孟子骞竟有了瞬间的失神。
他不是没见过男人反串女装,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女装穿的这般干净,这般令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