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辆路过的黑色轿车在落幕的夜下,慢慢晃悠的驶远,不知什么时候,昏黄的路灯已经洒满这自安静的土地。
楚忻泽失神般的不知道在大门口站了多久,久到他的两条腿麻的都迈不开步,院里院外盏盏夜灯都散发着明亮的光。
艰难的移着针扎似的疼转过身,楚忻泽看向了不远处的时钟,晚上八点二十。
像踩在万根钢刺上一样,抬着脚走到了不远餐桌边,视线中的那桌菜。
不知什么时候,它又凉了。
……
医院,孟子骞正陪着白知非挂点滴,因为早上的事,白知非今天特别粘人,一不见孟子骞,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发狂。
方才孟子骞只是出门接了个电话,短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就狰狞着表情将针头拔,饭菜都全给掀了,直到医护将孟子骞找来,他才趴在人身上大哭大闹的叫人别丢下他。
病房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只能换一间,孟子骞全程陪同,因之前闹的情绪错过了饭点,不得已下护士又赶紧将饭菜一一的端进了病房,摆上了餐桌。
饭菜一摆好,白知非立刻凑到了孟子骞的身边,脑袋习惯性的往他肩头靠,眨巴着还有些泛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骞哥哥吹吹,手好疼。”说着抬起自己还贴着输液贴的手背。
知道对方是找借口,但是刚才他硬拔输液管确实流了不少血,孟子骞就依着他吹了吹。
白知非就感温热的气流扑在手背上,分明又暖又柔,他却觉得像是一片引燃的烈火,灼的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沸腾,甚至让他呼吸一紧的心跳都快了数拍。
这个男人似乎无论做什么,他都会为之深深的痴迷,心跳都会为之剧烈的加速。
“现在好点了吗?”
“……嗯,”只要你在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病房的桌边,看着对方将布好的菜与饭放到自己的面前,白知非又吃起了饭。
他吃的很慢,在这个吃的过程中,那情深的视线一丝也没有从孟子骞身上移开过,似乎只要看着他,那味如嚼蜡的饭就会变成蜜糖,每一分每一秒过的都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