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很简单的局,就让那个蠢货失了忆了,就在信奉斩草除根的他第二次想出手弄死对方时,他却突然开始生病,严重的凝血功能障碍,原因不明。
哪怕那一刻,他都觉得老天还给了他活着的机会。
那人不是没死吗,正好物尽其用,让对方成为自己血液的供体,就当给生了自己的父母的最后一点补偿,也算是最后的废物利用了。
动了动手脚他就见到了白朗,依靠着这份几乎是独一份的血型,白朗就相信了他七分,最后一份鉴定出来,白朗彻底将他当成了自己那个走失的蠢弟弟。
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了,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除掉‘真货’,这场偷天换日就会彻底湮灭在时间中。
可是。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空号的电子音,双手狼狈撑在地上的白知非,五指一点点紧收成拳,模糊一片视线,泪水几乎汇成一道道蜿蜒,扭曲的脸上是一片的狰狞。
为什么孟海没有听话的杀了他,为什么他又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有死……!!!
第19章 这个崩坏的世界 17
连绵小雨中,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打着车头灯,慢慢靠近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的小洋房,最后缓缓停在大门前。
几秒后,车门被打开,孟子骞撑着黑色的伞自车内躬身而出。
推开大门,没有开灯的客厅显得格外的静谧,幽深的夜像是一只张着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
院中暖黄的灯光顺着透明落地窗斜射入内,为一片黑暗的空间染上两分朦胧的醉意。
少年整个身子都倦在沙发上,侧睡的模样并不安详,平日中总是舒展绽放笑靥的眉,这会儿却紧紧的拧着,像是连梦中都有着数不清的烦恼。
站在沙发边的孟子骞,就这样定定看着熟睡的人,眼底无数情绪明灭交织着。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撕破假面,第一次为这种小事维持不住那份理智,第一次跟白知非闹的这么僵,换在平时他说不定就依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