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
“……魏公子刚刚将太医请走,将军府的人行色匆匆,模样很是焦急。”小太监如实的叙述完后,得到指示这才退下。
上首案前,男子手中握笔,正于案几写字。
他身着件杏黄色的四爪蟒袍,腰间束着的黑色腰带下,垂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
随着最后一笔藏尾的收锋,男子也终的抬头,那张冷硬似寒月,却也难掩风姿的脸终于暴露人前。
斜飞入鬓,眼似寒星,紧抿着的唇因长时间习惯性的下压,加上高大的身材,令人见之就会自他身上感到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接过自旁递过来的绢布,净手的功夫,他冷沉的声音响起,“子乐派人来宫中请太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子乐是魏霄的字,本来东临男子束冠才由长辈取字,魏霄现才十七,还不该有字,但是当年魏老将军却担心自己一去不复返,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所以很早前就将魏霄的字给提前取好,段辰渊自小到大也一直都以字唤他。
一直安静垂首于旁的余生道:“刚刚魏公子派人送来信,说是喝汤不注意烫到了舌头,让主子不必担心。”
“我也猜到了,从小到大粗心大意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话中似有些许无奈。
余生见人开怀,难得的打趣似的道:“魏公子这是难得的赤子之心。”
“我倒是希望他没这份赤子之心,免得被有心人利用,落的个万劫不复的下场。”说到此处,似想到什么的段辰渊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余生自知失言,不敢多话,恭敬的将才收到的线报,递送到对方手中。
捏碎蜡丸,将里面包裹的纸缓缓展开,看着上面有关于五皇子的最新动向及消息,烛火的照耀下,他眸中情绪明明灭灭,半点让人窥不清。
两个多月前,五皇子段辰邑南行治涝自江南路过,接受了江南楚家无数钱财与物资,楚家为攀附上五皇子,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子楚怀钰送上了段辰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