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忻泽怔了怔,似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道歉,毕竟眼前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往大了说,他是东临国太子,往小了说,他是自己效忠的主上,而作为上位者,他都没有必要对自己说抱歉俩个字。
看懂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段辰渊敛住眼底的复杂,“现在这里的只是魏渊。”
不是东临太子,不是你效忠的人,只是那晚欣赏你的才情,上前与你结交,将你视为知己好友的魏渊。
意会到人的意思的楚忻泽忽的灿然一笑,伸手自怀中掏出才做好不久的荷包道:“那魏渊兄定要收下这份礼。”
顺着人的动作看去,就见那白皙的掌中安静的躺着一枚青络烟紫色的荷包。
荷包的绣工算不上好,看的出来是生手,但是段辰渊却觉得掌中的荷包打哪儿都好,打哪儿都完美。
东临国出战的习俗,他自是知晓的,虽然明知道那只是前人编出来安慰自己的话,但是不得不说心中是遗憾的,但是现在,却有人亲手补上了这份遗憾。
眼神微微放软,抬头,他看到了对面人含笑的双眼。
“不管这轮月生来是圆满亦还是残缺,但我相信魏渊兄有能力令它满溢而圆,而我也只愿此战顺遂,愿魏渊兄不日就能平安归京。”
收紧掌中的荷包,感受着心口微微发烫的某种不明情愫,段辰渊用着此生最为柔和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道:“此生得遇阿钰,亦是我一生所幸。”
而这份幸运,我是否能永远抓住,再不放开呢?
……
第二天,收到荷包的魏霄兴奋的就差没嚷得全军得知了,第一时间将之挂在了脖子上,宝贝的不行,如果不是楚忻泽提醒他沐浴要摘下,他想必是泡汤也定不取的。
看着魏霄眉眼里的兴奋之色,段辰渊压下心底涌起的那抹情绪,将锐利的视线放于前方。
而不管俩人心中是何种想法,终的就在全军慢慢的适应中,一个月后,他们抵达了最终目的 幽海城。
伴随着吱嘎吱嘎声,城门被数十名年轻的士兵们大力的自内推开,一张张满含希冀守军的脸出现在了城门之后,显露在段辰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