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悲愤,心疼,怨恨……
旁人尚且如此,魏霄又是何种心情,所以在知道这件事后,楚忻泽转身就赶了来。
吉祥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楚忻泽还有什么不明了,又看了眼对面吉祥托盘上没有动过分毫的饭菜,犹豫了下终是道:“我进去看看他,你先下去吧。”
吉祥知道自家少爷除了太子殿下,最在意的就是眼前人,故也没有说什么红着眼睛离开了。
抬手,楚忻泽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又没有点灯,很暗,但楚忻泽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满地的狼藉,想必是刚得知消息那会时,情绪不受控制砸的。
走进屋内,视线在屋内环顾一周后,终的在不远床榻上见到了团黑影,尽量的避开脚下的障碍物,楚忻泽摸黑走到了床边。
就见床榻上的人整个都缩在一角,用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脑袋也藏在里面,就像是给自己穿上了厚厚的铠甲般。
坐到床沿边,楚忻泽伸手轻轻的将人裹在身上的被褥扯下来,就担心人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给把身子憋坏了,而落下的被褥后露出的是正用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红肿的魏霄。
昨天还神彩飞扬的人,一昔间如此憔悴,楚忻泽禁不住有些心疼,柔着声音轻唤了声,“子乐。”
他就见黑暗中的人身体一抖,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按键般,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咬着牙,面部肌肉崩的紧紧的,全身不住的发抖。
“子乐,别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魏霄却不应一句,只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膝盖,如此近距离下,楚忻泽甚至都听到了骨关节不堪重负发出的咔咔声。
“子乐!”
生怕人自己将自己压抑的折磨疯了,楚忻泽一把将人不停往肉里陷的手抓到了自己手中,他就感那只手像只铁钳般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将之捏碎般。
手上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惹的楚忻泽发出声痛哼,却不想这声痛哼却像是一根尾针,一下子蛰的情绪已处于失控边缘魏霄指尖一颤,随之也从那种令他痛苦的回忆中转醒过来。
黑暗中的魏霄迟缓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担忧不已的脸,那平时总染笑意的眉眼中,此时蓄满了心疼,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愿意分担他心中所承载即将满溢而出的悲伤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