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翌日,起床的楚忻泽依旧没什么精神,脑袋昏沉沉的在马车上时醒时睡的颠簸了一天,晚上魏霄见他这样,立刻气急的要找大夫,就在楚忻泽又想找理由推脱时,段辰渊来了,很快的大夫也来了。
说是受了点风寒,吃些药就好了,阿桂熬完药后,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楚忻泽有些不安的咽了下口水。
“阿……阿钰,你……你喝不进去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忻泽觉得魏霄问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的有些奇怪。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并且应该尽快将药喝掉,于是忍着那种苦味儿,楚忻泽将整碗药灌了下去。
看着人将药喝完,魏霄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看的楚忻泽是莫明奇妙,当然,除了旁一直沉默的段辰渊,想必没有人知道魏霄这会是在可惜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那碗药起了作用,第二天楚忻泽的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但是却开始咳嗽。
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回京的水土不服,一如当初去边境般,他咳的愈来愈厉害了,无论吃多少药也没将它给缓下来,中间楚忻泽还闹了阵怎么也不肯吃药,最后当然又是段辰渊出的马。
就这样吃吃停停近一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抵达京郊,感觉自己这近两个月来,全身上下都开始溢着股药味的楚忻泽,也终于在阿桂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咱们今天先在城外扎营。”看着皇城的方向良久,段辰渊才转过身道。
因为两个月来病一直没好的关系,楚忻泽天一黑就早早的睡下了,这也导致他错过了今晚发生在皇城中一场逼宫大戏。
皇帝寝宫永安殿内此时已是一片混乱,以左相禧皇贵妃为首的一众士兵,在斩杀了无数逃跑尖叫的宫女太监后,将整个永安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太监故九顺将才换上寝衣不久正准备睡下的皇帝挡在身后,他虽然被眼前的画面吓的全身发抖,知晓对面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却依旧故作镇定的怒道:“大胆,禧皇贵妃,左相你们这是想造反么!”
“看不出来倒是个忠心的狗奴才。”左相冷笑了声后,将视线投到了他身后老态龙钟的皇帝身上。
皇帝这会穿着身明黄色的寝衣,脸上没有平日在朝堂上的威严,倒是染满了怒气,以至于指着这一群反贼的手都泛着哆嗦,“禧妃,左相,你们……好大的胆子!!!!”
没有平时恭顺的模样,左相此时笑的张狂,“连魏老贼都敢杀,臣的胆子自是比皇上你大,当初皇上分明很想削了魏家的军权,却偏偏明面上不敢动魏家一分,也只敢暗中搞点小动作,臣出手不正好帮皇上您解了心头之忧,您不也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