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收拾完东西,才有工夫正眼瞧他,曲起一条腿踩着床沿,另一条腿在下边荡:“说说你们都怎么进来的?”
黑熊alpha冷笑道:“我烧死了一条街的商贩,因为他们欠保护费不交。”
“噢。”白楚年听罢,没什么反应。当了这么几年特工下来,这种程度与他处理调查过的犯罪级别相比只能算小儿科。
黑熊一直以他的罪为荣,因为这足够疯狂,他以为能靠这样的功勋征服他,没想到白楚年根本没认真听。
他压抑着不满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噢,就这?”白楚年漫不经心回应。
黑熊抓住了他的领口,粗壮的手臂一只手就能把白楚年整个人提起来,凶狠地笑起来:“看来不让新来的吃点苦头是不行的,看在你皮白肉嫩地份上我才仁慈,你别给脸不要。”
本来白楚年不是很在意,但那张粗糙的大手突然就抓住了他的小臂,白楚年立刻炸起毛来。
他一脚踹在黑熊胸口上,轻身借力踩墙落地,看了看小臂上的纹身。兰波给他刻的字是会发出淡淡蓝色荧光的那种,但是不能总蹭,总蹭就会掉色。
“嘶……玩归玩闹归闹,别把字蹭掉了,这儿这么无聊,我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个活着呢。”
见老大被踹了一脚脸色泛青,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老大这是真怒了,其他几个犯人也不再看热闹,一拥而上要好好教育新来的一顿。
白楚年抓住床栏,一脚横扫飞踢,踹在迎面一人的下巴上,之后也不管别人,抓住黑熊老大就是一顿猛揍,拳拳到肉下死手那么打。
要知道只要进了国际监狱,不管实验体还是人类,全都得戴抑制器,只不过人类的抑制器中药剂剂量很少,维持在控制他们不能用出分化能力的程度上。
那么同样赤手空拳打肉搏,没几个人是职业特工的对手,更别说是一位经过特种实验体训练的职业特工。
不过三招,白楚年就把黑熊alpha的脑袋按在栏杆上,手卡着他的后颈,连呼吸都没乱,轻笑道:“宝贝,要不是因为老子有夫之夫了,为老婆守身如玉呢,你以为你们的piyan有一个算一个能保得住吗。”
黑熊还想挣扎,被白楚年抬膝狠**在腰窝上,惨叫了一声扶着腰趴在地上,白楚年用脚尖勾着他翻了个面,踩在他裆上碾了碾。
许久不动手,久违的暴力让白楚年很放松,他踩着他的骨骼听那些悦耳的骨裂声,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享受这种本就应该属于他的感觉。
耳上的黑色矿石轻轻闪动,像心脏跳动,也像呼吸,白楚年忽然像被唤醒般停了手,跨过黑熊哀嚎不止的身体,找了张下铺坐下来,跷起腿:“来,新老大为你们讲讲新的规矩。”
其他人噤若寒蝉哪还敢造次,纷纷低眉顺眼听白楚年立规矩。
白楚年:“你们拿下笔纸吧,我得教你们一门新的语言,日后方便听我说事儿。今天先学十个单词。”
他们在牢房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把管教招了过来,管教骂骂咧咧地推开门,手中拿着细教鞭:“谁在闹事?”
他手中的细教鞭是通电的,抽在人身上的同时会有较重的电击感,但不会致人昏厥,犯人们都怕这个。
管教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痛叫的黑熊,立刻拿对讲机联络同事,然后厉声质问:“谁干的?站出来!”
白楚年站了出来。
“好啊,第一天来就给我闹事,出来。”管教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刺头,得好好杀杀威风。
白楚年被关了禁闭,在狭窄漆黑的小房间里,面前只有一扇铁门,门缝里能够透进一丝极微弱的光亮,还有他耳上的黑色矿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的光。
他枕手躺在窄小潮湿的硬床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可能外边是夜晚吧,夜晚总是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白楚年身上落了一些电教鞭留下的伤,鲜红的伤口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但他浑不在意,悠然等待着。
差不多三个小时之后,隔壁的禁闭室传来一阵响动,又有人进来了。
听声音是厄里斯,白楚年真是一点不意外。他本来以为自己要在里面多等一天。
白楚年吹了声口哨,厄里斯听见动静,兴奋地抱着管教东张西望:“大哥你在哪呢,我们真有缘分!”
然后被管教抽了一顿推进了禁闭室。
国际监狱虽然有许多监区,但禁闭室是建设在一起的,虽然厄里斯并非白楚年计划中的一环,但既然他来了,白楚年就不会放着能利用的资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