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了,如果他们能用我的dna去制造药剂,一定已经成功了,不需要再做这些无用功。
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拥有我的dna,却再也造不出药剂了。”
夏镜天对此很感兴趣,身体前倾专注听着:“为什么?”
“我和出生时不一样了。”白楚年摊手,“因为兰波。我的dna突变了,里面的原理很难解释,但兰波就是拥有这种力量。”
“但你并不是离开研究所之后才突变的,他们仍然有机会留下你的样本,这不成立。”夏镜天支着头,很快找到了这套逻辑中的破绽。
“好吧。”设想被推翻,白楚年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夏镜天看向无象潜行者,淡笑问,“小虫?”
无象潜行者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烧了起来,结巴回答:“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们。”
“嗯,时间不早了,小白先回去休息吧。小虫留下,我还有些话说。”
“好。”
昨夜就没睡,今天又看了一天训练,精神也着实有点疲惫了,白楚年从大楼里走出来,披星戴月地回了pbb给教官准备的单人宿舍。
白楚年的房间在走廊最里侧,刚好路过何所谓的宿舍,他屋门四敞大开的,白楚年就把头探进去看了看。
好家伙,真整齐,床铺得跟地板似的,地板干净得跟床似的,军被叠成四方块,毛巾有棱有角地挂着,基本上眼睛能看见的东西都是清一色蓝绿的,垃圾桶没有垃圾,桌子上不放东西,衣钩上没有衣服,所有设施都没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看不出来,老何外表看着糙,私下里居然这么细致,真是出不染而淤泥啊。
他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姓贺的那俩小狼一人端个盆子,一人拿个抹布进去了,贺文意蹲在地上认认真真擦地板,贺文潇从床底下拿出昨天没洗的袜子,泡在盆子里用肥皂搓,边洗还边高兴,长条尾巴能摇出火花来。
白楚年倒了回去,看了看门牌,是写的何所谓的名没错。
呵,真是高看老何了,使唤童工有一手。白楚年啐了一口,回了自己房间。
他早就让兰波回来等他了,不过房间里好像没人,习惯性看了眼门后,也不见踪影。
白楚年打开吊灯,白光照下来时,一条人鱼从房顶上扑下来,把他砸倒在地。
兰波手中拿着半透明的水化钢战术匕首,刀刃轻轻挨着白楚年的脖颈,低声道:“你完了,我要gan你。”
白楚年的手已经触到了袭击者的要害,看清是兰波以后才轻轻松了口气,摊开最脆弱的腹部仰面躺着,甚至故意伸脖子往他的匕首刃上碰。
一条细细的血痕印在了白楚年脖颈上,兰波一惊,手中的匕首立刻化成了水,把白楚年胸口浇湿了,背心贴在胸肌上透出轮廓。
白楚年反客为主,把兰波压到了床上,释放出一股浓郁的白兰地酒香,脖颈上的细血痕快速愈合。
白楚年将他双手反扣在头顶,然后低下头,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你弄疼我了,老婆,脖子好痛,给我吹吹。”
兰波躺在他身下瞪他。
白楚年把脸埋进他柔软温凉的颈窝里,闷声埋怨:“还凶我。”
“你……你……唔。”兰波本来还生着气,突然就忘了自己在生什么气,呆愣愣地放出一缕白刺玫安抚信息素抚慰赖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大猫。
白楚年的房间有落地窗,窗外能隐约看见对岸海边林立的科研大楼的灯影。
兰波坐在落地窗边的秋千椅里望着海面,白楚年坐在地毯上,把笔电放在腿上打报告。
他需要把无象潜行者交代的线索发回ioa。
房间里光线很暗,兰波的尾尖抵在地毯上轻轻用力,自己摇动悬挂的秋千椅。
兰波望着海对岸的高楼,边慢悠悠地晃边问:“对岸大厦灯火通明的,人们在干什么呢?”
“对面是科研基地,这个时间可能都在工作吧。”白楚年盯着笔电屏幕,曲起一条腿,脸颊枕在膝头,指尖夹着一根烟,寂静的房间里敲打键盘的声音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