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陈鸿飞明显不太对劲,他赤红着眼,满脸焦躁愤怒,被掀翻后立刻爬起来,杀气沉沉冲向魏冬。
魏冬竭力躲避他的攻击,边怒道:“你在干什么?”
陈鸿飞恶狠狠盯着魏冬,表情阴鸷狠戾,喃喃道:“是你,肯定是你,我都看到了,那些水为什么溅不到你身上?肯定是你在搞鬼。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杀了你!只要杀了你,一定能离开这!”
他边咆哮,边攥拳砸向魏冬,见魏冬一直躲避,更是搬起旁边的小花盆砸过来。
花盆落地瞬间碎裂,也阻碍了魏冬的步伐,让陈鸿飞找到机会逼近他身畔。
陈鸿飞一只手紧箍着魏冬肩膀,一只手举起从地上捡起的花盆碎片,将尖锐一端对准魏冬猛然刺下。
关键时刻,魏冬猛地抬起胳膊,击向陈鸿飞手肘,趁其吃痛碎片脱手之际,迅速敏捷一个转身,用手肘从背后直接勒住陈鸿飞脖子。
先前魏冬是想试着和他谈谈,但陈鸿飞明显谈不通,尤其对方还准备下死手,魏冬也被激出满腔怒气,无法压制地全然爆发出来。
陈鸿飞被魏冬勒住脖子,还在歇斯底里地怒吼:“果然是你,我没猜错,你和孟齐就是一伙的。我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我们就能离开这!”
他说着不顾被魏冬勒住脖子,也要伸长手臂来抓来挠,整个人近乎癫狂。
魏冬心底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几乎抑制不住,勒住陈鸿飞脖颈的手也越来越紧:“我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到底能不能听懂?”
他解释了这么多遍,说得这么详细,陈鸿飞为什么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认定是自己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冤枉他?
魏冬越想越暴躁,越想越不耐烦,他最讨厌别人不好好听他说话了,明明说了还要质疑,为什么不能信他?
他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是不是只要多用点力,他就能永远闭上嘴了?
这样不会有人继续在耳边吵闹,也不会有人不断质疑他说的话。
魏冬脸上勾起近乎疯狂的笑,眼神冷漠而残忍。
陈鸿飞被勒住脖颈,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表情满是痛苦,他想要挣扎,但是根本用不上力,只能无助徒劳地瞪着前方,被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抽去体内生命力。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冬双眼忽然被一双微凉的手蒙住。
他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有人迅速靠近,贴在他耳畔,低声道:“醒醒。”
不过是两个轻飘飘的字,灌进魏冬耳朵里,却刹那如炎炎夏日一缕凉爽秋风,荡除了萦绕心头的无限烦躁和愤怒,他大脑霎时一片清明,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竟然失控了。
那瞬间他说不出的愤怒暴躁,若是没人阻止,或许真的会杀了陈鸿飞。
魏冬连忙松开手,陈鸿飞侥幸捡回一条命,弯腰拼命咳嗽着,边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时无暇他顾。
魏冬心情恢复如常,环顾四周,没看到宁鹫身影,于是低声试着问:“宁鹫,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