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烛明抬起头，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谢衍，“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孩子实在太奇怪了。”云逸远狐疑的看着烛明，“明明是个小孩子，说话却这么老气横秋，刚才在马车上明明浑身滚烫，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安好，根本没有病。”

“或许小孩子都会体温很高呢？”谢衍把脸凑过去，帮烛明把脸上的饭粒擦干净，开口道，“这样，烛明小朋友，你带我们去苍剑派好不好？”

烛明闻言，微微歪了点脑袋，和谢衍保持视线齐平，“你为何要去那里？”

“你看这位大哥哥，”谢衍指了指周光霁，“你不是见过他吗？他是苍剑派的人，他好久都没回家了，特别想家，你既然刚从那里出来，就帮这个大哥哥回家好不好啊？”

“家？”烛明摇摇头，声音淡然，“那里已经不是家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光霁突兀的开口，“或者，是什么东西？”

烛明倒也没被周光霁冰冷的声音吓到，他看着周光霁，清楚的回答道，“我是烛明。”

“你说你在门派里见过我，可我从未见过你。”周光霁说道。

“苍剑派的弟子们，都见过我。”烛明答道，“我记得你那时一身素衫，跪在飞鸾真人的面前，接了你的佩剑。”

哐当！周光霁一脸震惊的起身，带倒了刚才坐着的凳子。客栈大堂里的食客纷纷朝他们看来，谢衍赶紧向周围人赔了不是，把凳子扶好，拉着周光霁坐下。

“干嘛呢干嘛呢！动静小点，这可是公共场合！”谢衍压低声音说道，“周兄，这烛明说的，难不成是真的？”

“传剑仪式只有飞鸾真人和我师父在场，你又怎么会看见？”周光霁满脸难以置信，“而且我从未听过门派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烛明看着周光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云逸远看着僵持的两人，开口道，“这样问看来也问不出什么，这孩子来的奇怪，说的话也奇怪，不如明天让他带我们上山，我们进了苍剑派才好问个明白。”

“徒弟弟说的有理，我是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说事情了。”谢衍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