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慎赶紧摇头:“我一直在你身边,没去农场, 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想了想, 巫慎又说:“总之, 老梁他们肯定不会害你。”
“没说他们会害我,但让我一无所知地坐在台子下面听一轮又一轮的夸张的彩虹屁,也吃不消啊。”颜晋耘回想着那个忆苦思甜大会, 忍不住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巫慎想起这事就觉得逗,脸上自然挂上了满满的笑容。
“你还笑!”颜晋耘无奈地说。
“当然要笑了,你的儿子、儿媳妇这么孝顺, 我替你高兴啊!”
“呵呵,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儿媳妇, 也是你的儿子、儿媳妇!你就等着老二一家关起门来偷偷摸摸地给你上供吧!不知道这次他们会给你准备什么贡品……”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 颜晋耘在饭桌上问:“除了老葛家这事,你们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吧?老梁他们还教了你们什么?他们真愿意教你们, 那是你们的福气。”
二虎子赶紧摇头:“没了、没了!再没有别的事情瞒着爹了!”
刘花花也说:“爹啊,那我以后经常去农场那边走动走动。反正我管着农场那边的思想教育工作呢, 就是天天往那边去, 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对了,爹啊,我能不能把安安那孩子带回村来?平日里, 让他跟着村里的孩子也去祠堂里上课!”安安就是夏爷爷的孙子,剩爷孙俩相依为命了,两人都在农场里住着。安安是孩子的小名。
“只要他爷爷愿意,你就把孩子接过来吧。对了,接孩子之前,先去做下群众工作,只要村里的婶娘们喜欢安安,他肯定就能在村里待得舒舒服服的。”颜晋耘说。
“好嘞!”刘花花满口应道。
镇上,洪静刚走出值班室,就被一个同事拉到了一边。同事压低声音说:“洪静同志,你一定要帮帮我!为啥我在村里办那个忆苦思甜大会,气氛特别干巴呢?一开始吧,是根本没有人上台说话。我一看,这样不行啊!我就开始点名了,结果一个个都说不了两句的,以前饿肚子,现在不饿肚子了,这就说完了。气氛搞不起来啊!”
洪静说:“你们村里就没几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吗?让他们先讲!”
“哎呦,别提这个了,一提就气死我!我妈、我嫂子平日里就特能说,全村都找不出比她们更能说的,结果碰上这个正经事了,一个两个竟然紧张了。”同事气得要拍自己的大腿,“我问她们有啥好紧张的?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但就是紧张啊!”
洪静微微眯了眯眼睛,面上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故作疑惑地说:“那……要不然让你妈、你嫂子先在家里练两天?哎,我帮不上你啊,因为我就没你这烦恼。我二嫂在大队里当了一个妇女主任,平日里就经常去群众家里做思想工作。我们村开忆苦思甜大会时,二嫂第一个站起来,做了一番非常成功的讲话,给整个大会奠定了基调。我二嫂的经历也很具有代表性,她是重男轻女思想下的受害者,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