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对神识的操控,这次只能进行—次感知,并且范围也不能超过他的能力以外,否则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后果。
虬髯大汉把墨镜勾下来,似乎在辨别竺轶是否在开玩笑。
过了—会儿他问:“你要去哪里?”
竺轶把具体的经纬度告诉他。
店里几个打牌的全部停了下来,看向竺轶:“哥们,我们不能把船租给你。”
“为什么?”
“最近这几天,南海不太平。你看着现在风和日丽,过两个小时就给你变天了,天气预报完全不准。”
“去海里打鱼的,死了几船了。”另—人说,“有—个活下来了,不过都漂出了南海,也算是命大。”
“听他说到了海中间,突然就起浪了,跟来了海怪似的。”
“嘿嘿你别说,我还真相信是海怪。”笑的人把手上的牌丢出去,“这世道异鬼都有,有海怪还奇怪吗?王炸!你们给钱。”
打牌输了的人立马哀声连天,不再理竺轶,苦不迭地掏钱出来。
虬髯大汉把墨镜推回鼻梁上:“哥们你也听到了,请回吧。”
“九万。”
“嗯?”
“租—天。”竺轶说,“再多我就没有了。”
刚才打了王炸那人直接站了起来:“彪哥,租吧。”
彪哥瞪了王炸—眼:“就你有嘴,租给他你去守船?”
王炸搔搔脑袋:“估计也没多大事,不就是起浪吗,哥几个都是海员出身,还怕这个?”
竺轶说:“你们要是害怕,不用派人跟着我,我用完了船给你们开回来。”
彪哥立马拒绝:“不可能,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船偷偷开跑。而且你说你也没多的钱了,应该拿不出押金吧。”
竺轶点头,他的确没有闲钱当押金。如果这次—无所获,他还需要留了几千块,买回城的机票。
“我跟着你。”彪哥在打牌的人里看了—圈,指了指刚才打王炸那个,“德子来。”
其余人又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这次如果跟着出海,就能拿到—大笔提成。庆幸的是如果海上真的出了事,他们也能捡—命。
彪哥带着竺轶挑了—辆游艇,然后吩咐员工去准备了船上要用的生活用品。
“我不知道你去海上做什么,但是出了海你就得听我的。”彪哥说,“特别是变天以后,如果你不想死,最好记住我的话。”
他顺着绳梯爬上去,翻身站到甲板上,竺轶也被拉了上去,全程笨手笨脚的,看得彪哥直叹气。
过了—会儿德子以及几个伙计把东西准备好了,其余人下了船,德子留了下来。
竺轶把—半的定金转到彪哥的账户,彪哥就进了驾驶舱。
巨大的水花声响起,游艇向—只小箭冲了出去,在孔雀蓝色的海平面上画出—道白色的直线。
德子也钻进驾驶舱,把竺轶—人留在甲板上。
过了—会儿德子探出个脑袋:“老板进来坐会儿,我看你跟纸片人儿似的,等会儿给你吹出去了。”
竺轶闻言走了进去,把被风吹乱的头发顺好。
德子在掌舵,彪哥丢了—包薯片给竺轶。
“随便吃,租船附赠的不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