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去。”蓝筹说,“我们早些找到密道图,就可以把吉尔伯特三世堵在城堡里。”
沙叶点点头,立马带着他们走到城堡的最顶端,然后从窗户翻出去,在屋檐上找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只烟囱面前。
“没有在燃火,我先下去。”蓝筹凑到烟囱眼,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把绳子栓在烟囱上固定好,然后爬上去,牵着绳子一点一点地下滑。
过了一会儿,绳子摇了摇,在外面守着的三人一起把蓝筹拉了上来。
浅蓝色的头发被烟灰染成了黑色,蓝筹用手臂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将一张羊皮卷递给他们。
“快看!这是国王的房间,里面有个密道,是连通马厩。”沙叶兴奋地说。
“好,我们快去!”
他们避开卫兵往马厩赶去,因为穿着软甲和头盔不方便爬上屋顶,竺轶三人早就把它们脱掉,此时只要有人看到他们,就会被立马认出来。
马厩就在城堡门口,但是守卫的卫兵只有一队,还都站在城墙顶上。
“他是不是早就走了?”沙叶看着马厩里吃草的马儿说道。
“刚走不久。”竺轶说,“地上有新鲜的马蹄印,并且马厩的马全部醒着,说明刚才有人惊动了他们。”
“跟着国王一起走的大约只有一只小队。”蓝筹数了数空缺的马匹数量。
“这个方向,如果去追还来得及。”沙叶走到一旁,从城堡围墙上缺口往外看去,“噤声时间到了,他们肯定不敢再骑马。”
蓝筹也走过去,手搭了个凉棚,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远处是一片森林。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破风的声音,一只羽箭从不远处的高台上射过来,直至蓝筹的后心。
蓝筹正要躲过,蓦地被沙叶推到一旁,那只箭就这样贯穿了沙叶的肩膀。
她吃痛地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伤口处像绽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色花朵。
蓝筹见状要上前去救她,周围突然涌来装备整齐的卫兵。他们仿佛早有预谋,守株待兔般等着空城计结束,就将四人一网打尽。
他们中计了。
禄起拖着蓝筹的衣领就往后拽:“走,不要恋战。”
“沙叶还在那里!”蓝筹回头,见沙叶手捂着伤口,脆弱地趴在地上,用口型对他做了个快跑的口型。
一旁的卫兵已经将枷锁拿来,把它们扣到了沙叶的手腕上。
蓝筹转身想去救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抛起,扔到了屋顶上。他的背脊撞得生疼,看见罪魁祸首已经背着竺轶跳了上来。
禄起弯腰拉住他的衣领,像拎一只小鸡,正准备把他提起来往城墙上扔。
“我要回去!”蓝筹用力挥开他的手。
“蓝筹,你自己说过,卫兵们都是刀山火海和如履薄冰级的Boss。”竺轶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我也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丧命。”蓝筹双目赤红地吼道,仔细看去他的眼眶边缘有湿润的水渍,“我不想让谁帮我背负命运。”
“既然你愿意——”竺轶推了推眼镜边框,“放开他吧,这条命是他自己的。”
禄起闻言松开了蓝筹的衣领。
被拎变形的后衣领像发泡后放久了的奶油,一点点缩了回去。
“谢谢。”蓝筹整理好衣服说,“我刚才不是故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