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白韭死了没有。”竺轶说。
如果白韭听见这句话,恐怕一颗玻璃心顿时会碎成渣渣,但是禄起闻言后,眼中却带上了笑意。
竺轶察觉到他的变化,顿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会回旋镖扎到自己的信徒,但是他依然觉得,但凡狂信者,脑子多半不能与正常的人类相提并论。
他踏入鬼镜,下一秒出现在白韭在不夜城租下的房子里。
但凡有房卡,就能在别人的房子里设下传送点。
一出来,竺轶就看见客厅里有几个人跪在软垫上,面朝他从工坊带回来的“真德率之神的神像”,正在念念有词地祷告。
竺轶的突然出现把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谁啊。”
“卧槽,从哪里蹦出来的?”
“你不是那个竺轶吗?”
“谁啊?”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关心白主教。这是主教的小弟啊,之前直播,一直挡在主教前面保护他。”
“竺轶啊,就是进群后什么都不说装高冷的那个。”
“……”竺轶听着这几人的对话,眉头紧紧皱起。
不能忍了。
他等会儿就带着白韭去真理教派实地考察。
“白韭呢?”竺轶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直呼白主教的大名!”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从软垫上站起来,“白主教是伟大的真德率之神钦点的信使,你不尊重白主教就是在亵渎我主。”
竺轶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
还是要忍住,即使有如此沙雕的信徒,也要忍住。
毕竟是自己的信徒,硬着头皮也只能接受。
“白主教——在哪儿?”竺轶缓慢地抬起头问。
“嗯,还算是个知错就改的人,遵守了保持真实这一条教义,真德率之神会原谅你的无知的。”胡子的态度像极了欺负公司后辈的前辈。
其他信徒闻言连声附和,颇有些以胡子为首的趋势。
“沉默,你把我主的教义融会贯通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愧是除了白主教以外最虔诚的信徒。”
“是啊是啊,等我们发展起来了,下一个主教就选你了。”
“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是白主教的朋友就能走后门。晚进群的就要遵守先来后到的规矩。”
他们说一句,竺轶太阳穴旁的青筋就跳一次,就在竺轶准备把这群聊天群信徒给撕碎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蓝筹提着菜从外面走进来。
那几人一下子拥上去,帮蓝筹提菜倒水,锤肩按腰。
竺轶站在旁边,眼底闪过无数疑惑,就差把纳闷两字写在脸上。
信徒们已经纷纷到厨房准备午餐,客厅顿时空了下来。
竺轶盯着蓝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