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看到禄起的表情,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笑盈盈地刷卡进门,又打开玄关旁边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门卡给周岚岚。
周岚岚瞬间感觉到身后的眼刀更加的锋利,还夹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把她的后背吹得一片冻霜。
“我为什么没有?”禄起问。
周岚岚一抖,手里的卡差点掉在地上。
她用眼神示意竺轶。
尼玛你快说点什么!再不说我就要被杀了!
竺轶收到了周岚岚的信号,转身对禄起说:“你又不是真德率之神的信徒,为什么要给你房卡。”
淦!
不是说这个!
周岚岚绝望地准备原地自裁。
正在这时,蓝筹从里面走出来。
“其他人呢?”竺轶好奇他那些愚蠢的信徒去哪里儿了。
“在白韭的房间里。”蓝筹指了指身后的卧室。
周岚岚还记挂着房卡的时,惶惶不安地跟他们一起走进白韭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床站成一圈,每个人都低着头默默哭泣。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脸色苍白如雪,眼下一片淤青。房间里的温度调得很低,厚重的被子盖在他身上,青年纹丝不动安静得就像睡着了般。
周岚岚垂下手,非常体贴地说了一声:“节哀。”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她,眼中闪过不解、震惊最后是愤怒。
周岚岚慌乱地看向竺轶:“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啊?”
这时候她看见原本如一块磐石躺在床上的白韭突然坐了起来。
“啊——他复活了——!”周岚岚尖叫。
“……”蓝筹无语地说,“本来就没死。”
“没死为什么围一圈站着哭啊。”周岚岚也很无语。
那些信徒闻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原来白韭修复好两条腿以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治疗舱的系统表示白韭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心理冲击,所以导致了沉睡。但是这种冲击还没达到需要第三档治疗的程度,建议把人抬回去等着自然苏醒就行。
白韭坐在床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从直播中出来了,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他看向竺轶,用沙哑地声音叫他过去。
如果不是确信他没事了,这副虚弱的模样和寒鸦般的声音,会让人误以为他即将要宣布遗嘱。
“竺轶——我在直播里的时候,感受到了我主的愤怒!”白韭担忧地说,“我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信徒们听见这句话,先是感叹于白韭对真德率之神的感知,而后开始恐惧白韭所谓的主的怒意。
最重要的是,当他们意识到白韭竟然以面对救命稻草般的态度对待竺轶后,内心的震惊就仿佛滔天巨浪,不断地翻涌和起伏。
这种事情白主教为什么会问他呀?
难道他比起白主教,和我主更加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