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它们全部消失了,沪叁佰也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沪叁佰一直以来信仰的神,除了智慧之神,难道还有真德率之神?
沪叁佰所说的奖励,他曾经得到的非凡能力,并非来自智慧之神?
可是她最近才第一次听说真德率之神,她和沪叁佰从小一起在修院长大,虽然有时候沪叁佰会接受父亲的单独教导,但是父亲不可能引导他去信仰其他神明啊。
唯一一次沪叁佰可能接触到新信仰的机会,就是那次失踪。
难道从那个时候起,真德率教会就在真理教会内部植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暗线?!
“因为这样,沪叁佰才那样关注竺轶,却又不对他下杀手。因为他只是在演戏!!! 他在演给我们看!”想到这里,诺安不寒而栗,看向竺轶的目光充满了惧意。
“亏我还自以为是地去提醒他,没想到早就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诺安苦涩地笑了笑。
竺轶不知道诺安在脑补什么,只觉得对方对他的态度更加惧怕了。
沪叁佰听了竺轶的话,立马露出笑容:“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命中注定会成为神的信徒。
既然智慧之神的信徒都是神的信徒,那么我不能随便杀了他们。这样一来,让他们加入真德率教会的时间也许会延长。”
“没关系,你尽力就好。”竺轶说。
“如果不能替我主解忧,我宁愿死亡。”沪叁佰狂热地说。
“除了信徒的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竺轶适时地说。
“什么!”沪叁佰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
“等我完成下一场直播后我会来找你。”竺轶说。
他要让沪叁佰带他找到那个地下宫殿,因为沪叁佰的记忆中,那个地方至少还藏着一个他的权柄。
沪叁佰答应了,在竺轶的要求,以及禄起的死亡目光下,他终于松开抱着竺轶大腿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神使,房间里有些乱,您需要去其他房间休息吗?”沪叁佰连称谓都变了。
“竺轶!”诺安突然开口,“我父亲他——”
她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诺永言,她能感受到沪叁佰对诺永言的怒意。可以肯定,只要竺轶离开这间房间,沪叁佰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杀掉诺永言。
沪叁佰闻言转过头,阴冷的视线如刮骨刀般在诺安脸上掠过,最后落到诺永言的脸上。
“神使,我可以杀了这个男人吗?”沪叁佰笑盈盈地说,“他背叛了我主,利用了我主,并且……有他在,会影响信徒们回归真谛的进程。”
“沪叁佰!你究竟在说什么!”诺安抱着诺永言往后退了一步,“竺轶,他已经疯了,你不要听他的!”
竺轶瞥向被诺安护在怀里的真理教会大主教,对沪叁佰说:“我主会宽恕他的罪行。”
诺安顿时松了口气,可是竺轶的下一句,让她的表情凝固。
“允许他安静地进入死亡的国度。”
沪叁佰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但能在主的允诺下完成这一切,对他而言这是光荣。
诺安挡在诺永言面前,她对上沪叁佰根本毫无胜算,但是她无法忍受将她养育成人的父亲死在眼前。
沪叁佰微笑着说:“让开。”
诺安将手横在胸前:“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