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梦,一旦停止,海祭就会失败。”那人说。
竺轶又让傀儡问了几次,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的答案。
“看来他说的做梦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竺轶说,“等会儿先去看看村长要用什么办法让死去的老人继续做梦。”
“也只有这样了。”蓝筹点点头。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恐怖吗?”袁飞摸摸自己的胳膊说。
“有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在,我们即使觉得恐怖也不会害怕的。”竺轶说,“燃烧自己追求真相,这才是新闻人的精神。”
蓝筹:“……你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能不能别这样融入角色,他都快信以为真了。
竺轶继续对傀儡说:“问问他村子里的其他年轻人去哪里了?”
傀儡复述了一次他的话。
那人闻言晕乎乎地回答:“在准备海祭。”
“在哪里准备海祭?”
“在村子里。”
“村子里?”竺轶想起一路上的人,并没有看到其他年轻人。
“你说的是不是假话?”
“千真万确。”男人迷茫地回答。
傀儡抬起头,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向竺轶。因为刚才竺轶怀疑,在它审问下的黑雨衣在说假话。
傀儡认为竺轶在变相说它太菜了,这让它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傀儡哭唧唧地喊道:“爸——”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竺轶再次迅捷地打断了它。[2]
“你究竟有什么毛病。”蓝筹嘴角抽搐地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袁飞说,“去村长家?”
“村长家是肯定要去的。”竺轶说,“毕竟我们的拍摄设备还在他手上。”
袁飞松了口气。
“但是去他家之前,我们还要找个人。”竺轶说。
“谁啊?”蓝筹和袁飞异口同声地问道。
“祝林。”
“那是谁?”
“一个在泰栗岛被排挤的年轻人。”竺轶回答,“如果是他,应该会回答更多关于海祭的事情。再加上我们离开监牢后,就算彻底和村民决裂了,那么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们等到黑海压城的时候。”
“的确,问这样一个人是最方便的。”蓝筹深有感悟地说,“他被排挤,肯定不愿意待在村子里,所以一定有自己的秘密根据地。”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去找他吧。”袁飞说着就要往外走,结果被竺轶叫住。
“我们把他们的雨衣穿上,简单伪装一下。”
加上之前那个被袁飞打晕的人,刚好剥下来三件黑雨衣,恰巧他们仨一人一件。
而傀儡原本就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雨衣,并不需要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