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伸手将窗户推开,戴河君避而不及,窗户撞到了他的头上。
“哎呦!”戴河君捂着脑袋叫了一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竺轶趴在窗户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皎洁的月光照映在窗台上,竺轶的笑容在纯白的月色下仿佛镀着淡淡的银光。
戴河君看呆了眼,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痴痴的笑声。
大脑仿佛被白光笼罩,眼前星星缭绕,耳旁不知名的声音正在嗡嗡作响,周围的风声虫鸣如同被隔绝了一般。
“进来吧。”一到声音穿透他不自觉塑造起来的帷幕,像天籁一般传到他的耳朵里。
戴河君回过神来发现竺轶已经没有站在窗户旁边,根据其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开门了。
戴河君反应过来,噔噔噔地跑到了公寓的门口,发现竺轶已经将门打开了。
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服,奔波一天之后的泥土和灰尘也被清洗干净了,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让戴河君不禁心神一荡。
见竺轶转身进屋,他也连忙走了进去。
“你答,答应我了吗?”戴河君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里的床和沙发上,心中顿时涌现出种种邪恶的念头。
如果竺轶答应他了,他或许可以趁热打铁,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让对方被他完美的技术折服,彻底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戴河君的眼底闪烁出喜悦的光芒,呼吸不禁加粗,手心开始冒出冷汗,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
竺轶让他坐下来,促狭地看着他:“你真会挑时间,他刚走你就来了。”
戴河君自然知道竺轶说的是谁。他专门在公寓门口等着,一直通过窗户往里面偷看,看到竺轶去洗澡的时候,便找人给禄起送了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我已经知道你们和孙雪的关系,如果不想连累你的朋友,就自己来找我们。
果然禄起看了这张纸片后没有告诉竺轶,到了约定的时间,他便独自出了门。
戴河君不会告诉竺轶真相,只是说竺轶初来乍到,他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吃过晚饭便到这边来转一转,正好碰见禄起出门了。
至于禄起回来后告诉竺轶真相,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中。
因为在他的计划里禄起到达了那个约定地点后,就会被民信局的人抓起来审问。
就算他们真的只是在路上碰的载着孙雪的赏金猎人,并且向他们搭了车,是丁致死亡一事中的无辜路人。
丁致是一个隶属于民信局的异能者,他的死亡民信局一定会强力追究的。
所以只要戴河君和他同样作为异能者的哥多说几句,就算禄起没有任何嫌疑,也可以用各种罪名将禄起谋害异能者的事情坐实。
对方如果以民信局证据不足作为要求释放的理由,戴河君也胸有陈竹。
送孙雪回来的那一支赏金猎人小队,那三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富裕,随便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他们诬陷禄起。
况且这支小队也因为搭载孙雪的缘故,有着莫大的嫌疑,比起禄起,他们更是首先要审讯的目标。为了洗脱嫌疑,这几个人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出卖禄起的。
如果坐实了禄起的罪证,看管禄起的就是民信局的异能者们,任他有九条命也没办法或者逃出他们的监管。
并且以他杀死了异能者这个理由,就能要求民信局立马处死他。
戴河君想到这里,心情越来越好,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答竺轶的话,于是立马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这不是担心你要是拒绝我,就算我们俩没什么事,你男朋友之后也会心怀芥蒂吧。”戴河君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些希望的,对吗?”
“你的确挺不错。”竺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