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计,一方决定先回到河边,再找找看有没有这个雕塑,以及演唱会现场,舞台的布置太复杂,也许他们当时将一些装饰品和这个雕塑混为一谈,于是遗漏了一些地方。
竺轶离开古宅,到之前买炸香蕉的老板那里买了一个装饰品,又将这个装饰品随便挂在了身上,拿着透明的塑料盒回到了古宅中。
花雨断秋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腰间挂着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塑胶洋娃娃,洋娃娃的五官还是以拙劣的方式印在塑胶上的。
花雨断秋顿时觉得眼睛有些火辣辣的。
竺轶将塑料盒盖在了肉块的上面,肉块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竟然十分乖顺地爬到了盒子的底部。
?
“这东西先给我吧。”禄起朝他伸出手。
“不,我对他很感兴趣,就放在我这里。”竺轶盖上盖子,将包装盒装进了道具口袋中。
“嗯,随便你们放在谁那里都可以,只要不放到我这就行。”花雨断秋在一旁说道,“毕竟作为一名优雅的绅士,身上怎么能携带和绅士风度无关的东西。”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十字桥下的河边。
白天的河堤上,来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没有断过。
河堤旁边的公路并非是主干道,但是在附近上学的学生都要从这条路上经过。
出了命案以后,家长们也不敢让学生独自出门上学,特别是这条河堤已经被列入了全市最危险道路的前几名。
这座城市两个月以来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人,虽然警察至今还没有调查清楚其中一些人的身份和来历,城市本身的失踪人数也不足以构成死亡人数,但是这些案子还没有结案之前,市里会一直保持着人心惶惶的社会状态。
即使是在堤坝上行走的人,都离河边相距甚远。看到三人竟然从楼梯上走下了堤坝,路人们都有些惊讶。
不过没有人多管闲事上前劝阻,而是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有倒霉的事情粘到自己的身上。
三人走到了十字桥的桥下,在十字桥上游大约50米的位置,就是警察们找到的存放尸体的地方。
竺轶没有先去寻找那个被刻意挖出来的窟窿,而是在十字桥桥底下走了一圈。
他突然蹲在了其中一根桥墩的旁边,然后以这个角度往下看。
桥墩上有凸出来的水位刻线,此时是汛期,河水淹过了两根水位线。
“发现河边尸体的时候,水位应该比现在更高吧?”竺轶问道。
花雨断秋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点了点头:“你是说有东西藏在了下面?”
还未等到回答,花雨断秋突然看到竺轶跳到了水里。
“他要跳河跟我没关系啊。”见禄起看过来,花雨断秋苦恼地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有一种自己是小说里拆散主角的恶婆婆的感觉。”
禄起没有理会他插科打诨,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这下更像了……”花雨断秋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以及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波纹,喃喃自语地说。
过了大约两分钟,竺轶从水里钻了出来,禄起紧随其后。
花雨断秋发现竺轶的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雕塑,只不过这个雕塑已经被水泡得黝黑,拿在手上的感觉也沉沉的,就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
竺轶从水里跳上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用手背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衣服变成了透明的质地贴在身上,细小褶皱整整贴附,描摹出肌肉的线条。
花雨断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说:“穿湿衣服会感冒,不如我的吧。”
说完他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刚递过去就被一只手接住。
禄起十分自然的将花雨断秋的衣服拿过来,又十分自然的给竺轶擦起了头发。还一点都不浪费地给自己的头发也进行了一次擦拭。
“可以了。”禄起将湿漉漉的衣服重新扔到了花雨断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