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双方呼吸紊乱。

“可以吗？”方衍的声音放得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喃喃自语。

江御还算冷静自持，就算面前有着美**惑，他也能够理智地思考问题。

见江御没回答，方衍又上前亲了亲江御，温柔的，缱绻的，带着满心欢喜的，平静被打碎，吻越发缠绵，江御的齿间泄出清浅的答复。

“那如你所愿，宝贝。”

方衍静默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反应过来，江御这是同意了？！

乱磨硬泡这么久，要不是还有个互相帮助，方衍都以为江御是精神恋爱的实践者了，可就是这样的江御居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之前迫切想真的发生点什么关系，可现在江御说如他所愿了，他反而有那么点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做。

此时的江御已经主动牵引着他，温柔的亲吻，安抚，当他的手要探向方衍时，方衍如同想到了什么，突然拉住了江御的手，在他手上轻轻吻了一下。

“怎么？”

方衍此时仰躺在床上，发丝凌乱，两眼直直盯着江御，眼尾带着些许如同醉酒的红晕，眼中却染着些些许许的笑意，毫无疑问方衍是一个美人，可此时美人握住了江御的手，眼带笑意地问：“哥哥，想干什么呢？”

江御失笑，感受着手腕不容拒绝的力度，“不是你说想要吗？”

“嗯？”不知想到了什么，方衍表情有点纠结，“你是觉得我要……”说一半方衍自己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才又道：“江御，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其实是想当主导的那个。”

“主导？”

这词说得含蓄，江御第一时间真没想到方衍指的是哪一方面。

方衍很主动地说得更明白，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上面的那个。”

嗯，上面的那个。

江御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从方衍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他并没有听错，一时间江御有点风中凌乱，不确定地问：“你在开玩笑？”

方衍不太高兴地皱皱眉，“你觉得我会拿这事开玩笑？”

“……不。”

江御缓了一会，大概是真的没想到看起来漂漂亮亮，就是一个小漂亮的方衍居然会想当1。

不是说一般的同性恋都是纯0吗？不是说很多的小0都无1可靠吗？方衍这算什么，自由发展野蛮生长的猫猫攻？

江御缓了一下也没有缓过来，方衍已经自认为江御这是默认，黏黏糊糊地来亲吻江御的脸颊了。

方衍的亲吻喜欢每一个都很轻，而且一旦亲起来就是连绵不绝的好几个啄吻，像一只猫咪对待自己喜欢的事物，江御大概是中了方衍的毒，无论方衍做什么他都觉得可爱。

这些日子以来方衍不好受，一向点到即止的江御更难受，喜欢一个人不可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他对方衍是有想法的，想要真正的拥有对方，可他的道德感又不得不因为方衍的懵懂，每每压制自己，所谓纾解也成了隔靴搔痒，没用得紧，偏偏方衍还喜欢一个劲的撩拨。

江御忍的一天天的，都要觉得自己是柳下惠转世了，今天好不容易松一个口，好家伙，方衍还要当上面的那个，一语惊醒都在脑中复习该怎么和男人做的江御。

在江御缓神的时候，方衍已经自觉自发地开始扒拉江御的上衣，然后种小草莓，在脖颈和锁骨处留恋。

江御的身体很僵，方衍亲亲抱抱，在江御耳边轻声道：“你不要紧张啊！”

这东西很难不紧张。

“方衍，这次算了吧。”做了二十年的直男，江御一时间真接受不了和男人睡，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方衍眨了眨眼，着急，“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