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三点,第三人民医院前的停车场正被太阳无情地照耀着。
白辞在家中养病,找不到理由一起跟过来。
才下过一场雨,却又迎来秋老虎的尾端,天气又闷又热,林云起锁车的时候还在咕哝着何时才能迎来真正的冬季,一抬头,不远处有人正朝这边挥手。
“林云起。”老同学已经在烈日下站了片刻,买的花都有些耸拉着花头,他大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了!”
这位老同学名叫陈子醉,陈家在天海市也算是个小豪门。
林云起来得路上买了箱鸡蛋,是那种用篮子装得礼盒,被他提到手上,有种莫名的喜感。
“好久不见。”林云起微笑道。
烈日当空,双方没有站在大太阳下久聊,
朝住院部走去。刚一进去顿时就凉快了,林云起舒服地叹了口气,站在电梯旁问:“几楼?”
“十三。”
陈子醉一早就打听清楚了。
林云起多少也能感觉到他的小心思,陈子醉和康郁因为一个女生,暗暗较劲多年,想想也算是持之以恒。
康郁住在最里面的单间,还差几米的时候,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她是不一样的,她爱我!我愿以生命之花浇灌……”
林云起脚步一顿,很好,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他推开门,康郁的手被绑在床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精神病院。
正在看守或者说是照顾他的人,是同期的学员,林云起竟然在病房里看到了罗盘七:“你也在?”
最近真是在哪里都能碰见罗盘七。
同样的想法也存在于罗盘七心底里。
康郁是小组新招的成员一事,林云起早就知晓,当初罗盘七说的原因是网罗民间能人异士,而康郁最擅长纸牌伤人。
当时林云起就觉得,听着都不像精神正常的样子。
“又是血灯笼的受害者,”罗盘七苦笑,“是不是很难理解,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因情失智?”
“小场面。”林云起:“和喜欢白辞的比起来,对方顶多算是一个洗脑不彻底的骗子。”
“……”
罗盘七想不出任何言词可以反驳,倾心白辞的,人大多已经躺在墓地里。
陈子醉本来是要来看笑话的,见康郁成这样子,瞬间没了兴趣。
林云起走到病床边,叫了声‘康郁。’
“没用的。”罗盘七:“很久以前不是出过一首钢琴曲,有不少人听过后自杀。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旦被戳中了某个点,就会陷入死循环。”
康郁的眼神一直是飘忽不定的,不过他的状况比周梓元和缓些。
林云起出门问护士要了张纸,站在康郁面前,模仿当日对方在出租屋的样子,两根手指夹住往半空中一扔:“定!”
床上想方设法想要自残的康郁:“……”
陈子醉:“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