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桥脸色更不好了,嘴巴又笨,等了半天,还是说:“不麻烦。”

“走吧。”阮湖推着他的背,这都只剩几步路了,抽的哪门子风,就是不让他去停车场,“沈总,我饿了。”

他一说他饿了,沈孟桥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小心翼翼地跟在阮湖身后。阮湖驾轻就熟地找到那辆小黑车,示意他开门。

“嘟嘟”两声,车门开了,阮湖正想坐上副驾驶,只见一旁闪过一个残影,沈孟桥以惊人的速度打开车门,钻进车内,闪电般的拿走了副驾驶座上的一坨东西,扔到主驾驶座上,然后十分决绝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 ”

阮湖:“……沈总。”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一没注意看就能出事,钻进车里,见沈孟桥坐在车座上,脸都憋红了,昏暗的光线中甚至能瞧见眼睛里闪耀的小泪花。

阮湖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沈孟桥还在憋气,似乎在努力抑制着疼痛,小泪花滚了几圈,到底是没掉下来,他不发一言,手捂着屁股。

“沈总,”阮湖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是……痔疮吗?”

沈孟桥:“……”

“才不是!!”他矢口否认。

阮湖于是又小心翼翼去扒拉沈孟桥的屁股。沈孟桥嘴上不说话,屁股倒是很诚实地抬了起来,阮湖一打眼就瞧见他屁股底下那堆五颜六色的毛线,和一根粗粗长长的闪耀毛衣针,顿时觉得臀部一紧,赶紧把毛衣针拿了出来:“怎么坐下去之前也不看看啊?”

沈孟桥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赶紧摸摸,出血了没?”阮湖捧着他的屁股看了半天,幸好这毛衣针不是垂直着坐下去的,沈孟桥的屁股只是被扎了个疼,看上去没到血崩的地步,这才放下心来:“这么不小心。”

沈孟桥吸着鼻子开车,用余光偷偷瞟他,见阮湖没有要问毛线的意思,自己反而忐忑起来,在那里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有织毛衣,只是想学点东西。”

阮湖懒得拆穿他了:“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