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回真要如孙平所言,弯腰做人?
“若因粗心马虎、疏漏疑点而误判人命,实属不该啊。”
即便是梦,却与世事一般难料,慈祥的老人表情突变,睁着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死死盯住杜思。
“杜思,答应我,一定要亲身验查,用自己那双眼睛辨清真伪,莫走我的老路!”
这位耄耋老人突然一把抓住杜思,那双瘦如干柴的手像铁链一般紧紧缠住他,令他不得挣脱束缚。
“为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杜思大声喊道,眼前的老人置之不闻只是,固执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若非亲眼所见,不可轻信于人!答应我、答应我!”
“我不是你的亲儿子,你硬要逼着我做什么?起码把事情说清楚啊!”杜思挣|扎道。
“答应我,答应我!”
杜永秋执着道,同时手下力气剧增,抓的杜思疼痛不已。
“好、好,我答应你!”杜思疼的不行,不得已答应道。
杜永秋身影像被风吹逐的白雾,逐渐散去,杜思心跳如雷,慢慢数出一口长气,可当他还没缓过神时,杜永秋的脸又骤现于眼前。
“我的手札…”
那张脸面色泛青,无比狰狞,犹如地狱讨债的恶鬼前来索命,杜思喉中一哽,心跳的更快了。
“啊——”
五月初旬九号卯时,于邺城一家普通客栈,一声凄厉嚎叫响彻云霄,竟比那打鸣的公鸡还要响亮,来往行人纷纷打了一个激灵,包括那坐在轿厢里的县令,也被吓的打翻了茶杯。
杜思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刚淋了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