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县斜眼观望几番,复笑道,“杜兄弟,你也对这赌场有几分兴趣?可圣上明文规定,男子需二十后才允进入。”
杜思点点头,仍盯着长乐坊,宋知县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说道,“凡事也有例外,长乐坊三层也有一些贵人在此,不得不感叹各人的命,乃天注定。”
杜思又点了点头,宋知县咳嗽几声,等着杜思下文。
只见杜思薄唇轻启,宋知县凑近身子,笑眯眯的望着他。
“听闻庄府主人庄慧极爱去这家赌坊。”
宋知县:“……”
“大人可知庄慧,此人正是秦氏的丈夫。”杜思回过头,正好看见一脸呆滞的宋知县。
“大人?”
“啊、我知道那个庄慧,他确实是秦氏的丈夫。”宋知县的脸五彩纷呈,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提到庄慧,他似是想起来什么。
“本官与他聊过几句,庄慧此人豁达开朗,大度得很呐。”
此话十分耐人寻味,杜思细细一想,便知其中道理。
过了约莫一刻,轿子来到官府,停在衙门口,杜思随宋知县进了大牢,看守的老头见了杜思,忍不住擦擦眼睛,满脸困顿。
几人进入牢房,光线暗了许多,空气潮湿,地上老鼠横行,宋知县的脸隐入一片黑暗里,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二人来到一处空牢房前,宋知县一指前方,那里赫然是关押着莺儿、郑秋与力哥的牢房。
杜思抬起脚步,却被宋知县拦下。
“杜兄弟,本官劝你不要过去,那里关的不仅仅是凶犯,还是几个刁民,言语粗鄙,不堪入耳,你可要想清楚了。”
宋知县的眼无比幽深,杜思与之相对,他行了礼,毅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