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吗?小人可收获益多。”杜思摆正身子,直直对上宋知县探究的目光。
“那就请杜兄弟说明一二了。”宋知县笑眯眯道。
“由证词所示,可以确定秦氏的死亡时间,力哥于丑正二刻离开书房,庄慧寅时前所见秦氏已死,秦氏大约在丑正二刻至寅初死亡,若凶手身强力壮、体格高大,这短短两刻杀死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简单不过。”
“可秦氏的贴身丫鬟莺儿说过,她寅时三刻才去书房送茶,秦氏那时还未死啊?”宋知县越听越糊涂。
“大人,你可问过,莺儿刚起床曾听见寅时打更声,她从住处到书房可用不了三刻。”
杜思定定望着宋知县,眼带明显的指责。
“这、这…”
“而大人你明知他们不是凶手,却执意将罪名推到他们身上去,若不是这三人有骨气,恐怕早已脑袋搬家、尸首分离了。”
“我、我怎知他们不是凶手?你可不要胡乱说话!”宋知县大喊道。
“不知?”杜思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小人与任付之可都知道那三人是无辜的,大人您当真不知?”
“不知!一个女子与两名男子都有嫌疑杀人!”宋知县被逼的连连后退,就是不松口。
“一个冬天落下咳嗽病根的柔弱女子能提动斧头吗?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能具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致秦氏一击毙命吗?唯一一个会使用斧头的柴夫生的比常人矮,能从背后砍到秦氏的脖子吗?”
“这、这…”宋知县一直倒退,直到碰到墙壁。
杜思并没有就此放过宋知县,随后接道,“宋知县不愧爱民如子,为邺城百姓称赞有加,如此断案,怎能不让人拍手叫绝?大人果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你!”宋知县无话可说,脸涨得通红,“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总比错断无辜、枉人性命要好得多。”杜思抽身离去,末了又凉凉道,“庄府三人受如此冤屈,大人却还能坐在软轿里喝茶,小人真是佩服不已。”
宋知县一听,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