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识啊,他是小人家中仆役。”庄慧道。
“他平时可做过什么事情?与秦氏关系如何?”
“我记不起来了…”庄慧一见杜思冰冷的模样,立即打起精神,“小人一定好好想。”
片刻之后,庄慧终于又说出继提供秦氏死亡时间的第二个重要线索。
“我记起来了,大人还记得一次与小人相遇?那个受秦氏指挥跟踪我的仆役正是崔胜勇。”他顿了顿,又道,“那晚寅初五刻,崔胜勇还来催促我回去。”
杜思细想一番,突然悟了那截带血香烛的事。
“崔胜勇替秦氏做事?”他又问道。
“他与秦氏似乎以前认识…对了,明日庄府与秦氏有过来往的人会到府上吊唁,其中有一人似与崔胜勇相识,我记得秦氏与我说过的、记不起来了…”
杜思没有为难庄慧,放他走了,庄慧得知此案与自己毫无关系后便无所顾虑了,尚未过一日变来杜放弃。
杜思叹口气,与井恒回到客栈。
“如何?”井恒问道。
“需明日往庄府跑一趟。”杜思笑笑,一扫这几日的阴霾,“我心里已确定一人,明日便可知晓。”
井恒唇角微扬,望着杜思的眼犹如桥边池水,悱恻至极。
第二日,杜思独自前往庄府,果真如庄慧所言,来了许多吊唁的人,由庄慧带领下,杜思找到那位与崔胜勇相识的商人,向他询问有关崔胜勇的事。
“他原来不叫崔胜勇,原名崔利,我与他是一个地方的,崔利在老家名声不好,听闻他喜好赌博,因还不起债,老婆儿子全被捉去抵债,田也被一把火烧了,还签了一封卖身契,不知怎的跑到了这里…说起来,那家赌坊与邺城赌坊一模一样,也叫那长乐坊。”商人思索几番,复道,“我不在这里做生意,只是路经此地、恰好与秦氏交过几次货,才说上几句话,我刚好见了崔胜勇,才提醒秦氏的。”
“秦氏也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