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原因、能请这么多的官前去雍州临安,他们难道要商量什么事情吗?
想及此处,杜思突然想起一件事。
“知县大人,您还记得小人给你写的一封信吗?”见祝松山疑惑,杜思提醒道,“正是五月初旬、阴雨连绵的那些时日。”
“哦,你们去邺城的那次?”祝松山点点头,“本官是收到了,可信却隔了许多日才到本官手里,因徐州河堤断裂,许多人的信都晚到了。”
“大人,信是何时到您手里的?”杜思面色一凛,急急问道。
“大约比你们回来早几日吧。”祝松山回答道。
杜思皱眉,直起腰杆思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来到邺城不过六天,宋知县便得知他于霖水县的事情,可霖水在徐州,徐州河堤毁绝,他是怎么知道的?
时间在杜思思绪中流过,两位知县奔波许多天,终于来到雍州,沿路问了人,辗转几日才到了临安。
祝知县怀着激动的心下了马车,而当他踏上雍州的第一步时,笑容在他脸上逐渐凝固。
“大人,济州那般热,我们终于离开了,听闻雍州凉爽,晚上还有戏可看,姑娘也漂亮…此行不枉费您话费如此多的心思啊。”毛益喜滋滋道。
“这可要感谢知府大人,让本官离开济州那个鬼地方。”宋伟瘫在榻上,衣衫大开,脚下还泡着一盆凉水,突然,他昂起头疑惑道,“诶,本官还未出去,来到雍州这几日、怎么感觉也没那么凉快呢?”
“定是大人在邺城待得太久,产生了错觉罢。”毛益一口否认,笑眯眯的递过茶水。
“嗯,此言不假,雍州怎么会热呢。”宋伟接过茶水,刚喝上一口便被一声嚎叫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茶杯掉在车内、洒了一地。
“哪个小王八羔子?这可是本官最喜爱的碧螺春!”宋炜掀开帘,冲外头大声喊道,“何人在此嚎叫?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只见车帘后,一股热浪冲来,宋炜急急放下帘子,使唤毛益去外头观察观察。
“大人,这、这不对啊!”毛益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