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兴继可有什么仇人?趁他麻烦缠身而将小智掳走?”
“这…”说及裴兴继,管事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个来回,他抬头望天,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管事两眼一阖,朝曹正明笑道。
“大人,老爷素日待人以诚、处事为真,若要小人看来,与老爷说话的人都是朋友,没有仇人的。”
“哦?”曹正明挑眉,胸膛急促起伏几息,但很快被他压下去,“照你看,裴兴继身边有许多朋友了。”
“回大人,小人是这样认为的。”管事欣喜地说。
杜思心里直叹息,眼前这个管事还未摸清曹正明的习性,此时就连自己踏了禁区都不自知,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呵呵。”曹正明哈哈一笑,揪起管事衣领狰|狞道,“你知不知道,本官最厌别人回话时卖关子了,这里虽不是衙门,本官却也有办法整治你这油嘴滑舌的仆役!”
曹正明两眼一瞪,吓得管事双脚发软,一下子倒在地上。
“本官命你自掌嘴巴,没得命令不许停下!”
“啊?是、是!”
自此,裴兴继的宅邸开始响起清脆的耳光声,叫苦不迭的管事不敢出声,只能将哀怨往肚子里咽,巴掌声响了一路,直到三人进了小智的院子才停下来。
途中,杜思得知,这名多嘴的管事名叫季时,听闻平时没少挨裴兴继训,奇怪的是,裴兴继竟没将他撤职,杜思想起裴兴继的模样,那样砂锅大的拳头落下来,季时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小智的院子十分大,照裴兴继吩咐,院里修建许多新鲜玩意儿,看来这位掌柜平时是极宠他儿子的了,杜思摸着表面光滑的原木,手抚过去、竟然没碰到一根刺。
季时静静待在一旁,他双颊肿的犹如两个大馒头,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季时吸吸鼻子,硬是将快要流出来的液体逼回去。
曹正明把小智房屋内外做看守照应的丫鬟婆子叫出来,顺带将这附近一圈的下人全都唤到一起,这些人见了曹正明,都老实低下头,没人敢说一句话。
顿时,院子里静的就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十分清晰,曹正明这才高兴了一些,他走上前,冲所有下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