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同醉霄楼伙计看过了,起火点在厨房,兴许是哪个下人大意、错动过哪里吧。”
曹正明闭目缓缓摇头,朝裴兴继一字一顿道,“醉霄楼失火乃人为,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什么?!”裴兴继大怒,一拂袖将桌上茶具扫落至地,边上的婢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忙跪下收拾。
“这般看来,本官想,你那四岁的儿子定是被人掳走,且与纵火之人联系紧密,说不定,这两起案件为同一人所犯,而他的目的…”曹正明高深莫测的望一眼裴兴继,随即道,“则是裴兴继你啊。”
“我知道…”裴兴继皱眉,一旁王氏走上前,不安的站在他身后,“生意场上无朋友,同行间难免会起些摩擦,可能做出如此龌龊卑鄙之事的人、我倒真还想不出是谁!”
曹正明叹了口气,劝慰道,“你我多年好友,你从前脾性就差,与人话不对口就上拳头,不顺心意就上脚,我常常告诉你要压住自己脾气,现在,你儿子丢了、酒楼又被人给烧了,以后可要改一改了。”
说完,曹正明想了想,又说道,“做烧杀抢掠绑票这一行的人,无论他背后是谁,皆为钱权两字,不例外的。”
杜思有些惊奇,曹正明平时可不会说这么多的话,可见二人关系甚好,只见裴兴继点点头,他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仍在气头上,这时,宅子里的管事走进来,他双颊带伤,眉头紧皱,一副愁苦样儿,看的裴兴继无端的恼火。
“季时,手脚这般慢,你是得了什么病吗!”裴兴继高声喊道。
季时手一抖,掌心玉壶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片,婢女纷纷低下头,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场景。
“你怎么摔了?我以前没叫你小心一些么!”裴兴继手一拍桌,大步走到季时面前,一把将他领子揪起、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我看这宅子的规矩是要整一整了!!”
说罢,裴兴继一手拖着季时,就要拿墙上挂的配饰。
“老爷,不可啊!”王氏连忙扑上去,一边又冲边上的下人瞪眼道,“愣着做什么?快来拦人呐!”
众人都跑去拦裴兴继,曹正明也站起来,与张志杜思在边上看着,只见裴兴继被一干人团团围住,他虽被制住,嘴里却还不住的大骂。
“你这从娘胎里滑出来的畜生,平日里油嘴滑舌,尽做些投机倒把之事,我真想一巴掌呼到你脸上去!”裴兴继口水四溅,一双眼瞪的季时吓软了腿,“季时季时、什么季时,我看是鸡屎还差不多!”
“季管事,你快走啊!”有人在一旁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