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驿使都称自己未见过这字迹,却又有人说、他认识的人似乎知道,杜思捋清这些人的关系,挨家挨户去找,最后,终有一人说出明确的消息。
“这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的字,尾梢弧度较大,字迹乖张狂放,倒是京城流行的字样,在淮庆,我曾见过几次…”驿使回想道,他转身会屋,取出几张纸来,“这是从京城送往淮庆的名单,有一次驿站出了漏子,延期的人要再写一遍自己的名字才可送行、但送信的人那样多,怎可能写多少、送多少?所以,这几张纸上写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身居高位的官员大臣,就连送信、也有行业潜规则。
杜思与驿使找了许久,翻来覆去,终于寻到一个名字。
“你看,这位大人的字迹与你手里那封信上十分相像,这些人名里,只有他的字写的又小又密了。”
杜思顺着驿使指尖望去,只见一个大大出乎他意料的名字现于眼前,那正是四个大字——太尉云密。
与此同时,杜思终于明白,饼铺老板娘所说的话与云成化的所作所为了。
“诶,你慢点走、小心地滑!”
驿使好心提醒杜思,只见他突然奔向来时的路,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此时,杜思心中却还尚存一问,他要找到程潜,问清那件事,随后便可报官、请求缉拿云成化。
当杜思跑到程潜家时,往日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杜思有些疑惑,上前几步,也没听到那只大黄狗的叫声。
“程潜?”
杜思走进门,却看到地上趴着一人,他面朝地伏在雪上,一动不动。
“程潜、你没事吧!”
他连忙将程潜翻过身,却见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孔,程潜睁大双眼,瞳孔放大,面部狰狞,而他胸前,则被一把匕首全根没入。
“?!”杜思大惊,程潜已经死了,他伸手去摸程潜脖颈,肌肉尚算松弛,略带些温度,这说明程潜才死了不久。
杜思心中涌上一股愤恨,程潜待他不薄,为人忠厚老实,何人下如此狠的心至他于死地?
再看院角,那只黄狗肚皮朝外、横卧在雪地上,凶手竟是连狗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