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谨正为段景衡之父,杜思已明白了什么,只见周鸿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而说道。
“段景衡定将当年的事全都告诉你了,没错,段修谨确实是我杀的,他虽勇猛、却过于鲁莽,既不能为我所用,除之为快。”周鸿祎双眼微眯,似在回忆当年,“不过,我却没那么早要杀段修谨,他是被送上门的…”
说罢,他又看向杜思,“你能活到现在,也出乎我意料之外。”
杜思瞪着周鸿祎,面上已隐隐浮现几分愤懑,周鸿祎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言多必失,我们还是来聊聊正事。”他又盈起一个笑容,向杜思劝道,“话已至此,你当真没有一点点心动?若身后无仰仗,你怕早已是他人刀下一抹孤魂,这与我行径又有何不同?”
杜思再无最初那般镇定,他似已猜到周鸿祎接下来的话,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你与杜永秋一样,凛然正义、胸怀一腔热血,话都说的这般好听,但你们父子二人却有一个小小的缺点,那便是,未免过于高看了自己。”周鸿祎还是那个笑容,却令杜思觉得十分扎眼,“无权无势,便无人在意你,你们施行正义、沉冤昭雪,不都是仰仗了旁人?明面上,搬弄自己那一套、落得一个好名声,殊不知你们父子背后的人为此操碎了心,单凭这一点,你施行的正义还有公道可言吗?”
周鸿祎望着杜思激愤却带有几分自责的脸,缓缓道。
“不过是官官相压罢了,如此看来,你杜思,与我又有何不同?”
“你!”
杜思双眼发红,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哈哈哈哈。”周鸿祎大笑,“此情此景,竟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可杜永秋的儿子长进许多、不像他那般脆弱。”
“是你杀了他!”
杜思吼出声,便要扑上前去,可周鸿祎身手矫健,早已躲到牢门外,并将枷锁拷上。
“你可知杜永秋当时的样子?”周鸿祎调笑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你这卑鄙无耻小人!”杜思死死扒到门前,似要将周鸿祎的脸映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