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顾望,先顾望一步出去。
留顾望在后边。
顾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眼尾刚才被贺清桓带有警告意味的压过,现在一片红,顾望揉了揉脸,撇去已经在逐渐显露出来的迹象,懒得细想。
贺清桓猜对了,自己就是怕他。
就是因为顾望不属于这本书,他提前知道了所有的剧情,他也是最清楚贺清桓有多可怕的人。
贺清桓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又是独生女,他母亲娘家那边的所有也归贺清桓继承,那边的亲戚关系相对干净,贺家这边就不堪入目了,贺之岩婚前就乱搞有私生子私生女,自贺清桓母亲去世后,他虽然不肯再婚,但身边的女人几乎天天都在换,种子也撒的到处都是。
生下来的种也都千奇百怪,什么性格的都有,贺之岩允许他们进门,但不上户口,贺之岩给他们锦衣玉食,但不能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比如,贺家家主的身份。
但没脑子的人还是有的,几个男孩子商量着只要贺清桓死了,那不就没了继承人了,贺家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他们把贺清桓推下楼梯,贺清桓命大没死,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从医院回来那天,贺清桓慢悠悠走到在客厅被众人围坐的那个同他年龄一般大的男孩子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把人直接拖到了院子的湖边。
湖水波光粼粼,在冬日的太阳下荡漾着一层银色的光点。
贺清桓把男生的头往湖里按,在他男生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让他得以露头有喘息的机会,在下一秒,又狠狠的按下去。
湖水被惊起一圈波澜。
贺清桓神色冷淡,不见太过明显的戾气,但就是这样淡然,让他身后站在门口的众人更加恐惧。
那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啊。
偏他们那个邻居,贺清桓的发小越枫,趴在围墙上,懒散道,“直接弄死就好了呀,阿桓还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