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言想了一下,也是,沈诏没谈过恋爱,喜欢他的人可能有,毕竟长了那么一张秀气的脸,但都被他的性子劝退,心门不太好撬,撬开了你发现,他没有心。
宋之言沉吟了一会儿,压低声音,“你跟贺清桓,准备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暧昧下去吧。”
顾望怔了怔,淡淡道,“再看看吧。”
西瓜汁是冰的,顾望却越喝越燥热,他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脸上不存在的汗。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不甘心还是因为别的,才喜欢你呢?”宋之言想得比较多,他比顾望还要介意这个问题。
他要贺清桓,单纯真挚的,喜欢的是顾望这个人。
顾望没说话,他不可能为贺清桓说话,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过宋之言说的这些问题。
他问了宋之言另外的问题,“什么算喜欢?”
宋之言愣住了,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也有些太空泛。
客观来讲,他觉得贺清桓肯定是喜欢顾望的,以前绝对没有,现在绝对是,以前的贺清桓,恶劣得让宋之言想打死他。
他所知道的,贺清桓为顾望做的事,一开始还没觉得,后边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多,连他都能看出来。
但他是站在顾望这边的,所以他才觉得,怎么都不够。
贺清桓在主席台上,把话筒给了高三一位学姐,沿着台阶下来。
他是来找顾望的。
顾望朝他看过去。
-有个画面,在贺清桓朝顾望走来的时候冲了出来,
原身没死,他只是无法再走路了,贺清桓推开病房的门,也是这么朝原身走过去,他蹲在病床边,轻轻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问,“望望,我带你走,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