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顾望把草稿纸推到贺清桓面前。
贺清桓垂眼,良久,他忽的笑了。
这不是他刚才教顾望的辅助线画法。
顾望见他笑,以为是自己画错了,对顾望来说,做错题比偷看被发现更加令人恼火。
他干巴巴的问,“我画错了?”
贺清桓屈起手指,在纸上敲了敲,淡淡道,“这道题的辅助线有三种画法,你画的是对的。”
顾望松了一口气。
贺清桓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我刚才画的,不是这一种。”
顾望,“……”
从开始偷听他们讲话到最后的沈诏笑出了声,顾望看了他一眼,沈诏立马闭嘴低头拿笔做题。
顾望把试卷摆到自己面前,故作淡定,“可能是我,天赋异禀举一反三吧。”
贺清桓并没有接他的这句话,他沉吟片刻,轻声呢喃,“望望想看我,我不介意的。”
他是在顾望身侧说的,又是极轻的低喃,除了顾望以外的旁人沈诏只能听见声音,而难以听清说话内容。
顾望指尖一颤,靠着贺清桓身体那侧的耳朵下面像有一簇火苗窜上来,烤得发热发烫。
他没想偷看贺清桓。
更没想被发现。
才不想光明正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