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顾望反应过来的时候, 好像已经迟了。
贺清桓垂眸看着他,眼里是幽暗晦涩的光。
顾望喉咙发紧, 手指无意识的抓了抓, 把空气攥在手里, 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
对方的眼神太过于熟悉, 以至于顾望下意识的就感到腿软心里一阵阵的发酥。
“吃药了能不能亲?”贺清桓轻声问, 语气柔和的征求顾望的意见。
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嗓音像缓缓拨动的老旧吉他,拨动的却不是吉他的琴弦,而是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生病中的贺清桓,把对顾望的渴求表现得更加明显,更加的令人无法招架。
但还是稍微隐藏了一点, 隐藏了那点见不得光的、不能为人所知的黑色的在平静海面以下疯狂涌动的暗浪。
“吃药了, 可……可以考虑。”顾望磕磕巴巴的说。
顾望平时可以在贺清桓面前任意撒欢, 贺清桓由着他撩他闹, 这点顾望也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男孩子有恃无恐。
同时顾望更加清楚的是,贺清桓真跟他计较起来了, 他没法招架。
比如现在。
他像被猎人用网捕住,被狮子用爪子按住。
贺清桓把人按向自己,额头相贴,呼吸与男孩子交错开来,声音在耳边低沉响起,“那请问,你男朋友现在就想亲,怎么办?”
房间昏暗得要命,顾望抬眸只能看见贺清桓稍显模糊的五官,背后是一室的沉寂暗光,让人心里发慌。
顾望身体被人按住没法动,只能别开脸,含糊道,“我不管。”
他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