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邺面露不愉,跟着祁邺冲进来的保安们面面相觑,洗漱间的动静吸引了金花电影节的安保负责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急忙忙的赶到洗漱间,看着祁邺难得一见的暴怒脸色吓得两股战战。
“祁影帝...这是...”安保负责人看着这摇摇欲坠的门板,心惊胆战的问道。
祁邺深呼吸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脸色,将所有负面的压抑的情绪全都深埋在心底,他又变成了哪个温柔体贴的圈内好前辈,如果五分钟前没有亲眼看到他在暴怒之下踢坏了门板。
祁邺没有多说什么,陈霁的骚扰是祁邺的私事,不宜牵扯到电影节上,只是叮嘱了安保负责人几句,让他加大安保检查的力度,不要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金花电影节没有邀请陈霁,他能进来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安保负责人连连点头,带着剩下的保安离开,祁邺和叶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找了一个僻静地方说话。
叶然异常烦躁,一丝不苟的白西装穿在他身上,让少年人青涩又懵懂的气质发挥到极致,他焦躁的想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解开,可是怎么弄却不得其法,最后生气的放弃。
祁邺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抓着叶然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轻轻的将叶然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缓解他郁闷的心情。
“前辈,你不想知道陈霁在洗漱间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叶然故意道。
陈霁话里未完的意思叶然其实知道,他和陈霁都有共同点才会被祁邺选中,叶然不想听陈霁的一面之词,所以他需要祁邺给他一个解释,哪怕不是一个那么完整的解释都可以。
“你想说自然会说。”祁邺的表现相当淡定,仿佛那个在洗漱间想将陈霁碎尸万段的人不是他一样,“你不想说,反过来质问我,就代表你信了他说的话,就算没有信全部,但也信了一部分,我说的对么?”
尽管叶然不想承认,可是祁邺说的全对,直到现在叶然才发现祁邺在揣摩人心上很有一套,他会把这套方法用在自己身上么?通过观察脸色猜测自己的情绪,然后想办法安抚自己,这样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矛盾,因为一切都在祁邺润物细无声的沟通技巧下化解了。
“对,我是信了一部分。”叶然直视着祁邺的眼睛,大大方方的承认道,“陈霁想要挑拨我们,他说的那些话或许真假参杂,我也不想去分辨了。”
“祁邺,我从来没有逼你说过什么,但是关于陈霁,你一直语焉不详。”叶然道。“我是不是可以问你要一个关于他的回答?”
“当然。”祁邺波澜不惊,甚至低头亲了亲叶然的额头,他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情意,轻声道:“陈霁是我没有处理好的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在祁邺的解释中,他曾经觉得陈霁是个好苗子,于是顺手帮了他一把,可仅此而已。陈霁性格偏执,有严重的臆想症,在陈霁的臆想中他和祁邺是相爱的,当祁邺发现他的不对劲后想要慢慢拉开和他的距离,可是却被陈霁发现了。
陈霁自己脑补祁邺对他始乱终弃,他事业也不要了,一心纠缠祁邺,祁邺被他骚扰得烦不胜烦,甚至还报过警,身边不得已多加了好几个保镖,后来陈霁见祁邺铁了心要和他一刀两断,便销声匿迹,很久没有出现在祁邺的生活中。